虽然是简单的叫花鸡做法，但聊斋世界的食材从来没有让大家失望过，不多时，就有沁人心脾的荷香味飘出。

王野闻着空气中荷叶的清香和鸡肉的油香忍不住吞咽口水：“对了，阿荷最近怎么样？”

阿槐从景身上收回目光，回道：“她啊，之前那次交易攒了不少功德，现在在闭关修炼，想必是到了即将化形的关键阶段。”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从阿槐口中听到“功德”这个名词，夏羡鱼忍不住问：“阿槐，既然功德对精怪如此重要，为什么入世赚功德的妖怪很少呢？”

阿槐：“之前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才想起一些东西来。

对于精怪而言，既可以以人精血为食，这样可以快速提高修为。

但是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杀生的罪孽会附在精血上引发心魔，罪孽积攒到一定程度，上天就会降下刑罚。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入红尘修功德，但是人与妖本就身份对立，千百年来死在妖怪手中的人不计其数。

妖族如果以本身入世，很容易被人发现。而且妖身对于人来说也是大补之物，民间甚至有猎妖人这一职业。

就算有精怪入世遇到了善良的人，也会担心正道弟子某天突然降临，届时妖怪仍旧避免不了魂飞魄散的下场。”

夏羡鱼按了按自己的眉头：“人和妖之间的形势如此紧张吗？我看燕道长和你相处还不错···”

话还没说完，夏羡鱼就闭口不言，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燕长明要致阿槐于死地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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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景出手干涉，估计阿槐早就连渣子都不剩了。

阿槐看向顾渺等人的眼神有些羡慕：“我觉得你的族人，对于精怪还蛮友好的。”

顾渺：“可能对于我们而言，精怪和那些外国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秦月语气温柔：“阿槐，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目前遇到的精怪都还不错。

甚至让我们都找不到对抗的样本呢！”

秦月温柔的语气带着惋惜，却让阿槐后背莫名发冷。

白秋练虽说不太聪明，却有着敏锐的直觉：“你们想要一些坏妖怪吗？

我记得黑龙渊中有条蛇妖作怪，不过他如今应当化成蛟了，很难对付。”

陆明扒拉着火堆，看向白秋练：“你说的黑龙渊在哪？”

白秋练：“距离洞庭湖向西五百里吧，还是之前龟爷爷讲过的，我有些记不清了。”

顾渺和杨聪对视一眼后，杨聪就出了庙门。

王野从火堆的灰烬里扒拉出山药和叫花鸡来，被火烤熟的山药软糯清甜，吃到肚子里暖呼呼的，

叫花鸡还有些烫手，众人等了大约一刻钟，才敲开外面坚硬的泥壳。

陆明重新点了一个小火堆，众人围着火堆坐在一起，白秋练却有些迟疑。

夏羡鱼看到后让景拿出一件水纱做得毯子递给她：“忘记你是鱼了，不能离火堆太近。”

白秋练摸着毯子的料子惊讶道：“这是吴江龙宫产的水纱？”

阿槐：“你认识这个？

对哦，你们也是龙宫，不产出这个吗？”

白秋练从锦囊中掏出一匹绡纱：“我们洞庭龙宫的特产是这个！”

绡纱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惊艳绝伦，仿佛橙色的夕阳在上面流淌，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