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占不到她的上风。怎么都无法拨动她的情绪。施逸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不然我们试试他,你让我和他见见,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咱们在婚前试试他,省得他在婚后知道了你和我做过炮.友,找你秋后算账。”
他自觉这番话说得够狠够诛心。连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可她偏偏还是那样波澜不惊。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她对他说:“随便你。”
然后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抬脚就走。
施逸一下败下阵来,溃不成军。
他刚刚的攻击性瞬间碎成齑粉,他认命般地在她身后叫她的名字。
何欢听到了,但脚步没停。
施逸急了,想用老办法留住她:“我不去找他,我不去!我们一起抽支烟行不行?抽完你再走,好吗?”
何欢一边向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告诉他:“不了吧。”
施逸脸上浮现出痛苦:“现在连一起抽支烟也不行了吗?”
何欢继续向前走,把声音传向后面:“嗯。以后都不会和你一起抽烟了。你快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不然我调更远的分公司。”
“那你男朋友呢?”施逸追问。
“他也可以调分院。”
施逸抬手揉乱自己头发,又用力抹自己的脸,制造各种痛觉,缓解心口的隐痛。
最终他还是抵挡不住那抹隐痛,不惜撂下自尊,不再赌气,对着前面正在远离的背影大声说:“何欢,我很想你!”
这一声,让何欢停顿了一下脚步。
但她没回头,也没有停很久。
只那么一下,她就继续大步向前走,义无反顾地。
在那停顿下来的一瞬间,她脑子里面闪过很多东西。
她回想着那天在吸烟区听到的那些话。他最初接近她,不过是想征服她。他现在也不过是不甘心先抽身的人不是他自己,因此才会放不下。她就是他人生中一个解闷的大龄炮.友而已,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天长地久相爱相守的可能性吗?
当然没有。公司里不是还有一朵司花。
何欢边向前走边向后面也大声地说:“回去吧。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来找我。”
*
施逸看着何欢一步步远去的背影。她把离开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
他嗤笑一声,笑她已经那么薄情,而自己不知道还在坚持些什么。
转身走去驾驶室外,开门上车。
车子像在和他作对,他几次打火,都没打着。
他被这蠢车子气得疯狂捶打方向盘。
捶打累了,他趴在方向盘上。
眼泪就在这时掉了出来,一颗颗地摔在他裤子上,摔得粉碎。
他趴在那里哭了起来。没有声音,但哭得剧痛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