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漠然地看着天花板,双眼麻木无神。
这下别说给岑溪安开瓢了,他这种变态能活着都是法律的漏网之鱼,该珍惜了。
谢容在医院躺了一天,他的伤只要醒来就不算严重了,护士让他喊家人来接,接什么,他又没家人。
手机拿到手,里面的联系人除了关系更近一点的孙元明,全是平时打牌喝酒的,还有一个就是岑溪安了。
谢容没让人接,自己出了医院。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怎么会是个变态,可记忆里的又确确实实是他。
想不通,索性先放下。
他回了家,一开门就是铺天盖地的酒气,他昨天晚上进的医院。
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客厅碎了的酒瓶、浓烈的酒气夹杂着些许血腥味,刚进去谢容差点又回医院去了。
这里看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岑溪安估摸着跑了。
也好,他暂时不用面对能让他变态的人。
谢容不确定自己这是怎么了,万一他一见到岑溪安,他特么的又变态了怎么办?
变态挨打是应该的,所以他还能怎么办。
人不在也好。
谢容嫌弃地看着客厅,捏着鼻子,拿了扫帚出来,开始扫那些酒瓶子。
哗啦,碎片让他扫得哗哗作响。
旁边的门突然被打开,声音略微嘶哑,阴恻恻地,“你的头,好的很快。”
谢容一顿,偏头看去。
门边站了一个男生,暗沉的黑卫衣在他身上宽大又不合身,显得整个人消瘦挺拔的厉害。
头发略长,遮了他大半眉眼,只瞧见若隐若现的黑色瞳仁,阴郁地看着他。
肤色是那种长年窝在房间里捂出来的白,唇却很红。
这个阴郁的漂亮少年,正是岑溪安。
“你没走?”谢容以为他早跑了。
岑溪安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照出他头绑纱布的样子,慢慢道,“我为什么要走?”
“错的是你。”
谢容啧了声,“所以你这是让我走?”
在他的家里,让他这个主人走。
这是他的合法财产,就算他是个变态,还对岑溪安变态未遂,那他也不能剥夺他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