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耳熟的话,真是似曾相识呢。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不同的令人良心难安。
这一刻他们感觉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被赶到了太阳底下,下一瞬就能被人拿着扫把拍死。
“等等!”
孔从文猛地出声,一脸慌张地在宿舍内尖叫嘶吼,“我就说了,当初咱们得把这楼拆了重建,防止隔墙有耳!”
他以非人的速度阴暗地爬行起来,蹿过去一把拍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再飞快锁上了门。
还推来好几张凳子往门上使劲一抵,旁边几个干站着的男生终于醒悟,抄起宿舍剩下的椅子哐哐哐地往上怼。
不仅如此,他们还抖着手摸出手机找到备注为“粽子舍友”123号,给每人转了一千块,让他们出去住个一晚上,有事没事都别回来了。
又派人趴在墙上,对着墙上蹿下跳,猴叫似的芜湖了好几声,还疯狂捶墙尖叫。
就为了听听对面能不能听到声音,会不会一顿狂怼墙。
这要是怼他们了,就是隔墙有耳!
一通骚操作干下来,对面依旧安静如鸡,男生们这才松了口气,拖了几把椅子过来,围了个半圆把沈纵包在中间。
几个大男生屁股往那一坐,两腿打开,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目光深沉地盯着沈纵。
“来,现在咱们细说下这件事。”
沈纵:“……”
“我们问,你答!其余废话都不要多说!”
沈纵手上的陶艺半成品被夺走,他张了张嘴,又在一群兄弟的目光下默默闭嘴,行吧,他一会再做也可以。
见他老实了,男生们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是蚊子叫似的,声音又小语速又快。
传到耳朵就变成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沈纵听不清一点,“你们大声点。”
“嘘!小声点,这难道光彩吗?”
他们良心难安啊,坐如针毡啊,感觉脸皮子都要发烫了,这必然不能让外人听到一星半点啊!
沈纵啧了声,没了陶泥在手上,他手痒痒地又翻出那个随身携带的打火机,“抽吗?借你们火。”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火不火的!”孔从文要被他急死,“你知道自己干的什么事吗?!”
混不吝的周为则是笑着比了个大拇指,“粽子,你现在比哥还厉害了,来…”他淡定地摸出一根烟,递过去,“上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