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
谢容横去一眼,吓飞言官的魂,“不认得本王的封号?”
言官颤颤巍巍,两腿发抖,“认得认得,见过容王,是臣失礼了,还、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你说不怪罪就不怪罪了?”
谢容呵笑一声,猝然收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盯得言官冷汗直冒,腿软得要站不住,“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天生一张反派脸,平时就够凶了,气势很足,面无表情就能让人惴惴不安。
言官都要哭了。
这是哪来的凶神,他有点胆怯,却收到了殷凫沉沉地眼神,言官只好咬牙道,“陛下,此人不可为我楚国之王啊!”
“若是陛下执迷不悟,臣只好以血洗清这罪孽了。”
他神情哀切,一脸大义凛然地盯着柱子,说得自己都热血上来了,身子不颤了,腿也不抖了。
吸着腹,抬了两下脚,牛劲上去了,随时准备撞柱而死。
殷凫嘴角勾唇笑,施施然地望着上首的帝王,言官撞柱,史书上比添楚溆生一笔。
这件事实在不是多么好听的事。
楚溆生嘴角还带着笑意,眼神却已然冷下。
“就你那污臭的血够洗清什么罪孽?”
清冽冷然的声音忽然响起,众大臣望去,就见谢容勾着轻蔑地笑,目下无尘地睨去一眼,“要洗清这罪孽,你怕是不够格。”
“既然陛下是天子,这罪孽也就只有殷王能洗清了罢。”
“殷王殿下,不若你来?
嘶——
让殷王撞柱子?这人也太敢想了!
众大臣倒吸一口凉气。
殷凫眸子半眯,终于正眼看向谢容。这个先皇帝忌惮到如今的殷王气势深沉,望来的那一眼眸深沉如同寒潭。
发间有着几缕藏不住的白发,昭示着他的年岁,却依旧敏锐、凌厉,像是一头步入年迈期的狮子。
殿内气氛古怪,谢容悠悠地拉长了语调,“殷王,觉得如何呢?”
殷凫一笑,缓缓开口,“容王倒是伶牙俐齿,一句话就想要了本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