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陈平川哐哐点头,听懂了他的意思,狗皇帝造得孽,还得让谢容分一半摊上,这什么道理,但是人家厉鬼讲什么道理啊。
他要是厉鬼来索命肯定也是一起杀了了事,所以他得远离谢容和楚溆生!
陈平川想明白了,暗戳戳后退几步和楚溆生拉开距离,轻咳一声给自己壮胆,“咳!那、那陛下,我就先告退了?”
在得了应许后,他撒丫子跑了个飞快,活似后头的楚溆生就是厉鬼。
等人消失在眼前后,楚溆生嘴角逐渐拉平,面上笑意全无,眼底浮上一层阴翳,暗潮不明地盯着前方。
要是陈平川再回头看一眼,保准能吓到飞起,再也不敢靠近他身边一步,更不用提拉拢他。
事实上,方才那些话都不是他该说的,可楚溆生想到他出来时看见那一幕,就控制不住心底想杀了陈平川的想法。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碰谢容,那是他的皇后,是他的人。
陈平川不行,也不能,但他实在该死。
可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楚溆生想,真不是个好时候,他还需要对方为他护驾,替他卖命,暂且不能杀。
不过…也不是永远不能杀。
夜色下那双薄凉的眼眸半眯起,带着漠然的冰冷,他漫不经心地想,那就利用完,再杀了吧。
……
谢容在楚溆生的房内睡了一晚,翌日柳公公来叫陛下起床,结果门一开出来的是谢容,柳公公人都懵了。
“你,你为何在陛下房中?”
没等来谢容的回答,远处传来吱呀一声,就见距离这间房最远处的木门一开,楚溆生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柳公公左看看右看看,懵住了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吱呀,眼下青黑的陈平川打着哈欠出门,见到柳公公,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中的长剑,“早啊公公。”头一转瞥见谢容,那懒散的模样一收,立马蹿开好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