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喝了一口白粥,夹了一筷子碎菜。
一秒后,他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他妈的,他宁愿去吃老鼠。
江绪就坐在他对面,谢容一起身他就看见了,见他突然站起来下意识跟着一起站起来了。
意识到谢容要出门,看他吃了一口菜就走,江绪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气得拽住他,“嫌我做的不好吃?”
谢容也不接话,回头瞥了他一眼,满脸都是“不然呢。”
这还不是一般的难吃,不知道放了几天的菜被江绪切成碎片,味道奇怪到了极点。
江绪不久前生了病今天才好一点,正是饿的时候,他吃起来不觉得有什么,谢容却是吃不下。
“我生着病给你做饭,你还嫌弃我做的不好吃?”
他语调阴冷,攥着谢容的手腕用力在上面留下一道红痕,谢容却莫名从这语气里听出一分委屈。
“谢容,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是你的保姆吗?你说做菜就做菜,你说不吃就不吃了。”
江绪的病还没好,一生气激动,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情绪有些失控,“你有把我当成男朋友吗?”
“有吗?!”
“咳咳...咳咳咳...”才喊了了两句,嗓子就难受到干哑,江绪想压制住喉间的痒意。
但身体实在难受,他越想压制越忍不住咳嗽,低头喘气时余光瞟见谢容的手腕。
冷白的腕子上有着一道红痕,看上去分外刺眼。
他下意识松开手,还后退了一步。
谢容见他咳的那么厉害,眉梢一拧,回去倒了一杯水没递给江绪,而是放在他的碗筷旁边。
“菜难吃而已,放几天了味道很奇怪。”
谢容眉头皱着,看那菜的表情很是嫌弃,“你还吃的挺香,喝水吧,这菜也别吃了。”
“不吃,那吃什么?”江绪缓了一口气,黢黑的眸光冷沉,“我没什么钱了。”
“我还有,我去外面买一点面包。”
江绪没钱了,原主的存款倒是还有一点。
不过他一般只给自己花钱,还总是贵的东西,不仅花自己的钱还花江绪的钱。
谢容说完就走了,门关上小单间就剩下江绪一人了,他冷着脸坐回桌子上,拿起筷子夹菜。
喂进嘴里的前一刻,江绪看到了旁边那杯水,筷子一顿,眸光沉沉地盯着那杯水。
他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