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程铮的视线落在温阳的脸上，话语的尾音微扬，听上去有些循循善诱的味道。
温阳刚才本来鼓起勇气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才提了那句话。
本意是希望程铮能够恢复从前的那种边界感，结果没想到，她刚刚那个问题倒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个问题抛给她，她要怎么回答才好？
他们两人在发生今天这件事之前，就是医馆里见过几面的关系，而且之前也没怎么说过话，就算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但是现在程铮救了她，她若是说她们是陌生人的关系，未免显得有些过河拆桥，太过冷漠了。
突然，温阳灵机一动，仰头十分望着程铮十分真诚地开口:“程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今日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说完，温阳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再直视程铮的眼睛，她在心中暗暗祈祷程铮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她感觉她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若是程铮再追问，她就真的只能当个词穷的哑巴了。
温阳此刻低垂着脑袋的模样落在程铮眼里，就像是一只惊慌的小兔子。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收起了继续逗弄温阳的心思，轻声开口问了句：“你明天是不是还是要去医馆？”
听到程铮没有再抓着刚刚的那个问题追问，温阳心里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回道：“明天早上去跟宋医生打声招呼，后面就不去了。”
程铮微微颔首，“好，知道了，现在既然到家了，就赶紧先进去吧，记得把门锁好。”
“好，谢谢程先生，那我就先进去了......”温阳强装镇定地说出这句话后，就提着东西转身进了屋，只是那略显惊慌的脚步还是出卖了她慌乱的心。
等到把门关好后，温阳背靠着门，脑海里却仍旧不断地浮现出程铮的身影，让她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
她使劲摇了摇头，才放下东西，回过身把门上锁，确认门锁好后，才重新提着东西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