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你快跟伯母说说,你最近都读些什么书?”柳氏笑容僵硬地想将众人的注意力放到裴锦棠身上去。
偏偏裴锦棠不如她的意,扭头对徐娇娇道:“二婶婶,棠棠想吃牛乳糕!”
她这一声“二婶婶”清脆地满场人都听到了,众人看向柳氏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柳氏的儿子裴钰和乐安县主的婚事,满京城都知道。现在两人婚事还没有办,凭空出现了一个“二婶婶”,真是耐人寻味。
前些日子徐娇娇和楚慈生在马场的较量,圈子里都传开了。大家都把徐娇娇当成个笑话看,毕竟楚慈生可是县主,怎么可能玩不赢一个孤女。
可现在这个孤女不仅登堂入室,还带着裴显最宠爱的女儿出席京城的宴会,其手段不得了哇!
这么一想,她们看向徐娇娇的眼神中的轻蔑也轻了不少。
再仔细打量徐娇娇,发现此女虽然眉目不够张扬明艳,但淡颜系的五官极其耐看,她笑起来的时候也很温婉;垂下眸子的时候自带一种怜意。
曾经在马场见过徐娇娇的贵女们,难以将今日的她和上次在马场发疯的女疯子扯在一起。
“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有姑娘小声和姐妹议论着。
“可不是,这么一看倒是能装模作样。可惜村妇就是村妇,等会儿乐安来了,有她好果子吃!”
说完,几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徐娇娇拿了牛乳糕陪着裴锦棠小口小口吃着,她谨记剪霜的教导,绝不能露出粗鲁的行径。丢自己的人不要紧,丢裴显的人不行!
“裴二夫人,贵公子好事将近了吧?”有夫人面带微笑地讥讽着柳氏。
今日徐娇娇的出现,还不知道裴钰和乐安县主的婚事有没有下文呢!
柳氏笑容僵在脸上,恨死徐娇娇了。但她还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只能咬牙切齿道:“嗯,钰儿和乐安两个孩子处得都不错。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情谊在呢,哪里是外人能撼动的。”
说着,她看了眼徐娇娇,道:“我们家就钰儿这一棵独苗苗,当初战事紧急,钰儿和乐安的婚事耽搁了。边关那么危险,那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日子,钰儿为了给家里留个后,就在外面要了个女人。”
她语气低沉,心疼极了儿子这么多年在外的生活。在场的妇人都明白香火的重要性,对于裴钰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并不甚在意。
毕竟裴钰都二十多了,是家里的独子,加上人又在边关危险之地,为了给家里留个后婚前有子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