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日刺骨的冷,她在大厅坐了一宿,眼泪都要流干了,终于做了决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既然决定要离开裴钰,就不能因为儿子而受到影响。更何况,儿子跟着他会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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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裴钰起床,他纳闷怎么徐娇娇没有给他准备好洗漱的水,出门便看到她正在用井水洗衣服,一双手冻得通红,责怪的话在嘴边转了转,终是没说。
“毅儿昨晚就闹着要回国公府吃好吃的,我今早就没做你们的饭。你去给毅儿穿衣服,带他回国公府吧。”
裴钰听徐娇娇说的话,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他愣愣地转头去儿子屋子,这才想起来,以前照顾儿子的活都是徐娇娇做的。
裴钰手忙脚乱地给裴毅穿戴好,那边徐娇娇还在忙。
“我带毅儿回去了,你......”
“快去吧,你不是还要去衙门吗?赶紧去吧!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没事的!”
明明是一如既往为他考虑的话,裴钰听着却觉得心里酸涩不已。他是不是太忽视徐娇娇了?
等他和乐安县主的婚事完成,他一定给她一个他答应过的家!
眼看着裴钰带着儿子离开了同福巷,徐娇娇手脚飞快地进屋,拿起自己的行李,趁着同福巷里的人都没出门,飞快往码头赶去。
天才渐亮,码头行人稀疏。她在码头的小摊子上吃了一碗馄饨,才要起身,就看到了自己的命中煞星。
裴显穿着狐裘大衣,戴着狐裘绒帽坐在马上,一副雍容华贵之姿,和码头的凌乱格格不入。
“想跑?”
徐娇娇脖子一梗,嘴硬道:“没有的事。倒是大师出家人竟然穿狐裘,不觉得罪孽深重吗?”
裴显嗤笑一声,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你走不掉的。”
语毕,他夹着马肚走地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