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寒小心翼翼地抱着顾晚走进房间,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并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子。
这是他生平首次不用顾忌自身病情,与一名女子有如此亲昵的接触。
哪怕只是这般轻轻倚靠、相拥,于司夜寒而言,也可称得上是亲密举动了。
要知道,往昔岁月里,他始终与女性保持着,至少一米半至两米的安全距离。
司夜寒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顾晚的床边,凝视着她,许久许久。
顾晚的酒量确实糟糕透了,区区一瓶啤酒就能让她从昨天下午四点多,一直昏睡至次日黎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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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清晨五点半的时候,顾晚才慢悠悠地从床铺上艰难起身。
此刻的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异常难受,胃部也隐隐作痛,脑袋更是昏沉得像要炸开似的。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
顾晚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借着明亮的光线,她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顿时被那股刺鼻的酒味熏得皱起眉头——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她来说,这样的味道简直无法忍受!
于是,顾晚也顾不得现在是否还在晕眩之中,毅然决然地钻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试图将这满身的酒气和疲惫一洗而空。
由于头仍有些晕眩,顾晚险些再度在浴缸中昏睡过去,但好在关键时刻她及时清醒了过来。
完成洗漱之后,顾晚将床罩、被套、枕套以及替换下来的衣物,统统放入洗衣机清洗。
接着,她敞开房间内所有窗户,以保持通风透气,此时的她方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不少。
伫立在窗前,顾晚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回想起昨天喝酒的事,顾晚不禁自嘲自己糟糕的酒量——仅仅喝了不到一瓶的啤酒,竟然就断片了,看来下次是不能再喝了。
就在这时,顾晚忽又想到了什么,眉头锁紧低声呢喃道:
“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应该是小鹿送我回家的吧,谁让她是公认的千杯不醉呢……”
“可这样一来,她岂不是已经知道,我和幺爸住在一起的事了?不行,我得问问,可别叫她误会了。”
想到此处,顾晚急忙抓起手机,拨通了小鹿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