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孙太医:“她本身呢?”
孙太医回忆起钟婉意不久前的某些话,眼底不自觉带上赞赏。
“臣没有发现那姑娘身上的气味有什么不对,常年侍候药材之人,身体多少会染上味道,殿下或许是多虑了。”
封行止眉心拢起,“不,除了药草,还有一股异香。”
“额,这个,额……”孙太医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封行止:“但说无妨。”
“那股香,”孙太医老脸一热,半低下头,“以臣的经验来看,应当是女儿香。”
封行止眉心一沉。
孙太医:“就是,就是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只不过那姑娘的气息,在药材花草多年的侵染之下,比常人特别许多……”
水榭内顿时鸦雀无声。
折剑眼观鼻,鼻观心,视线半点都不敢偏。
“胡说八道!”封行止沉声斥了一句。
眼底,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赧然。
孙太医常在宫内行走,很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话。
“一切全是老臣的猜测,或许还需要继续探查。”
沉默许久。
封行止闭了闭眼,没再多谈这个问题,让折剑吩咐人开席。
另一边。
钟婉意并不知道身后有人大张旗鼓,讨论她的气味。
回玉笙居喝下姜汤没多久,她就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因为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睁眼就见几名婢女推门进来。
闷不吭声的把房里的东西往外拿。
“等等!你们做什么!”钟婉意赶紧下床拦人。
这些日子以来,她就攒了这么丁点的家当。
其中最要紧的就是针对封行止,费心思拟定的新药膳方子。
怎么能愿意随便被人拿走。
而被她拉住的婢女一脸艳羡嫉妒,酸溜溜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明天就被主子厌弃了赶回来。”
钟婉意知道府上有些人口下无德,传她谣言传得相当难听。
说什么主子要了她,却连个通房丫头的身份都不给。
甚至还有说,主子拿她当窑姐儿的。
她见怪不怪,气恼,但知道解释没用,只揪着婢女问:“所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婢女翻个白眼,重重“哼”了一声,“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完撞开她出去了。
钟婉意一头雾水,只好跟在几名婢女后面。
刚出院子,就见折剑立在门口。
“钟小姐,主子交代,您今后住在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