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工作结束后,沈明珠约裴文萍到外面吃饭,顺便把沈红梅的想法和要求讲了讲。
“她是不是脑子有坑?她想干什么,啊?”
看着火冒三丈又是摔筷子又是拍桌子的裴文萍,沈明珠幽幽道:“大姐,你这么生气干啥,昨天你不还劝我大度一点吗?”
“你当我昨天放狗屁好了!”
“……”
好狠,连自己都骂。
沈明珠默默替对方倒茶,“喝点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裴文萍喝了一大口,呯的将茶杯放桌上,“我原想着她是心里委屈,需要个台阶下,现在看来,她就不是个东西!”
“明知道你酒量不好,还叫上一帮人灌你酒,有她这样做人做事的吗?”
“我看她真的是飘了,兜里有几个臭钱自己姓啥都忘了!当初要不是你拼死给她做保,她现在还在乡下跟姓田的龅牙老光棍种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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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梁家人欺负的时候,你是怎么替她出的头?她的前途、婚姻,哪件不是你打点的,说句不客气的话,你比她亲老子还对她上心,纯纯白眼狼!”
会骂你就多骂几句。
沈明珠一边点头,一边夹了根鸡翅膀啃。
“你还吃!”
沈明珠被骂得莫名:“那我总不能为了她饭都不吃了吧?”
似乎觉得她的话有道理,裴文萍将一整盘烧鸡放她面前,“吃,多吃点!”
沈明珠把烧鸡往饭桌中间摆,“先吃饭吧,一会菜凉了。”
“我不吃,气都气饱了!”
沈明珠只好劝道:“我都不气,你气啥啊,其实认真想想,她说的也没错啊,我帮她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因此要求她在厂里干一辈子还恩情,那就是道德绑架了。”
“屁,她有道德吗?她真有本事的话,堂堂正正的提出来,她要出去自立门户,谁会拦着她?”
“她之前憋着不说,不想担忘恩负义的名声,反手将过河拆桥的屎盆子往你头上扣。她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她那点心机?不就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其实沈红梅如果私底下找她谈这事,她非但不会阻止,还会尽全力去帮助对方。
可沈红梅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离开。
大家只会认为是她这个老板不讲情面,将沈红梅这个“功臣”赶走的。
“大姐,我想问你个事。”
裴文萍瞅她一眼,“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