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有这事,咋没听你说过呢?”
周书桓把当初办厂时,四处借钱受挫碰壁的艰难一一讲述出来。
“……别人都不信我,只有飏哥二话不说拿出四万块,只要了两成股,赚了他就分两成,亏了也不用我赔,他自认倒霉。我没跟你们说,是不想你们跟着担惊受怕。”
周全雄也是性情中人,听到裴飏如此仗义,不免大受感动。
“这钱该给人家,书桓,做人可千万不能忘恩负义。”
周书桓连忙点头。
马素芬瞅着爷俩,也没了话说。
虽然她小气抠门,却也做不出过河拆桥的混帐事。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可不想被人背着戳着脊梁骨骂没良心。
两老口都接受了裴飏分钱的事实,唯独沈宝兰气不过。
但凡裴飏媳妇是另外一个女人,她都不至于这么难受和生气。
一想到往后自家男人赚的每一分钱,沈明珠都能拿一份,她就怄得要死。
“咱们把裴飏投的四万块钱退回去,不能白白让他们占了便宜!”
周全雄难得的开口喝斥沈宝兰,“宝兰,你瞎说啥呢,没你这样做事的。”
马素芬更是不客气的冷嘲热讽:“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正经人,做不来你们农村人那些没脸没皮的腌臜事。”
周书桓没吱声,当家做主的人是他,沈宝兰的话,他只当成是牢骚。
沈宝兰急道:“爸,妈,你们想一想啊,书恒挣一百万,就得分二十万给裴飏,挣两百万,就得分四十万出去,要是挣了一千万呢?那就得分二百万出去啊!”
“二百万,不是二百块!他裴飏总共就投了四万块,啥脏活累活都是书桓干的,他啥都没干,凭啥白白拿走这么多钱?”
老两口子倒是被沈宝兰的话给问住了。
二十万他们可以忍痛让儿子分出去,可二百万呢?
随着儿子的事业越做越大,挣得越来越多,裴飏拿的也会越来越多。
这不等于是被扒髓吸血永无止境了吗?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两老口的内心无可抑止的受到冲击和动摇。
“书恒,宝兰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要不,你去找裴飏说说,把他的股给退了?”
此时的马素芬,和两分钟前义正辞严讽刺沈宝兰没脸没皮的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