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陆心神不宁,正优雅地坐着抚琴,用琴声安抚内心的躁动。
福馨公主忽然走到书房门口,没立马进来,而是孩子气地扒着门框,先把脑袋探进来。
张仙陆看见她了,但假装没看见,面无表情,继续抚琴,琴声忽然变得高亢激扬,仿佛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如同他的心绪变化。
福馨公主不急不躁,保持这个姿势,欣赏一会儿乐声。
每次看见驸马抚琴,她都觉得赏心悦目、悦耳,忍不住陶醉其中。
忽然,张仙陆的修长双手离开琴弦,琴的悦耳余音逐渐消散。
他看向福馨公主,有点不耐烦,主动问:“公主,找我何事?”
他不明白,一个皇家公主,作为皇帝和皇后的嫡亲血脉,长一副聪明相,为何做事总是傻乎乎?
在他眼里,福馨公主用双手扒门框,那副想进来又不敢进来打扰的样子,太像那种笨蛋小孩,仿佛想要吃糖一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福馨公主自认为这样做是尊重驸马,不随便打扰他,避免他觉得她傲慢无礼。
仿佛一颗光芒万丈的小太阳,怕灼伤心上人,便主动收敛自己的光芒。
如果她知道驸马把她当傻瓜看,她肯定啼笑皆非,或者哈哈大笑,笑到肚子疼。
此时此刻,福馨公主放开门框,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声音像银铃一样,轻快地说:“父皇和母后已经同意我微服出行,去岳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