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回家之后,有些沮丧。
一边用热水泡脚去乏,一边回想自己与陆夫人的对话,忍不住叹气。
王玉娥端一碗牛乳茶,走过来,放到炕桌上,好奇地问:“哭丧又不是干苦力活,有这么累吗?”
赵宣宣神情复杂,白皙的双脚在盆里踩水,轻声道:“娘亲,刚才我和陆夫人聊天,发现我的心机不如她。”
“她用话逗我,就像大人逗小孩一样。”
王玉娥感到惊讶、纳闷,伸手摸赵宣宣额头,确定女儿没有生病犯糊涂,然后说:“你够聪明了,她比你更聪明,难道她聪明绝顶?”
赵宣宣无奈,重重地叹气,又踩一踩热水,说:“不是聪明,而是心机的差距。”
“早就听说,那些妻妾成群的大宅子里,斗来斗去,斗得你死我活,甚至害死人不偿命。”
“估计就是斗多了,像天天练兵一样,老谋深算。”
“绝对不能把乖宝嫁到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家去。”
王玉娥赞同这意思,说:“风年是大官儿,只要咱家不想嫁孙女,别人就奈何不了,不用担心。”
赵宣宣微微苦笑,关心则乱,生怕出一丁点差错。
泡脚的水变凉了,她却没有察觉,若有所思,说:“娘亲,我明天还要进宫去跪拜太后。”
“如果再遇到陆夫人,我要怎么提防她?怎么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