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昨天才发现,医书才是最难写的书。”
张夫人关心则乱,眼神和语气带点恳求,问:“宣宣,那你还写不写医书?”
赵宣宣露出小酒窝,爽快道: “我答应了师母,肯定要说到做到。”
“不过,估计写得比较慢,要写很久很久。”
张夫人长舒一口气,笑道:“没关系,慢慢写,跟治病有关的事,都急不得。”
她安排巧宝去捣药,巧宝捞起衣袖,正好满身力气无处发泄,所以格外勤快。
张夫人继续和赵宣宣聊天。
赵宣宣说:“一般的医书都很难看懂,所以很少人愿意看,没那个耐心。”
“让我来写,我想写成白话文,就像平时畅销的话本一样。”
张夫人点头赞同,心里更加期待,说:“我肯定要第一个看。”
赵宣宣大大方方地笑道:“那当然,我一边写,一边让师母帮我修改,免得写错。”
“毕竟治病是人命关天的事,一点点错都容不下。”
提到这话,张夫人的表情反而变落寞,唉声叹气,说:“看病治病,没有十全十美。”
这是她的经验之谈,经验来自大夫与病人之间的冲突,其中还夹杂血泪。有些纠葛,甚至说不清谁对谁错,只能说,万般皆是命。
赵宣宣感受到张夫人的悲伤,也收敛笑容,沉默片刻,眨眨眼,眸光清澈,暗暗猜测,师母为何这样说?
然后,她捞起衣袖,和巧宝一起去捣药,舍不得看小闺女一个人辛苦。
过了一会儿,赵宣宣和巧宝停下捣药,去搓药丸。
张夫人斟茶,摆小点心,劝她们坐下来歇一歇,然后打开话匣子,提起心里的悲伤秘密。
“多年前,我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因病夭折,甚至没满周岁。”
“当时,我和老张受到刺激,所以开始学医术。而且,当时我们认为是庸医害死了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