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忽然笑起来。
在其位,谋其事,这句话恰好说在他的心坎上。
平时,他对别人严刑拷打,甚至杀人不眨眼,恰好也是这句话的写照。
正是这句话,让他泯灭良心。每当深夜,恶鬼在梦里向他索命,让他午夜梦回时,他便用这句话驱赶愧疚之心,重新变得理直气壮,冷血无情。
有些人说,锦衣卫是皇帝手里的刀。陆大人赞同此话,这些年,他确实把自己当成无情无义的刀而已,每天磨一磨,异常锋利。仅仅是刀光,就足以让文武百官闻风丧胆。
唐风年不知陆大人为何笑这么久,不过他没有催促,而是冷静地等待。
毕竟,这次他有求于锦衣卫。求人时,姿态总是比较低。
陆大人终于笑够了,仰头看天,叹气,说道:“唐大人,你先回去,等消息即可。”
眼看他已经答应,唐风年松一口气,淡定地道谢,转身离开。
陆大人盯着唐风年那高高瘦瘦的背影,动一动手里那张纸,勾起右边嘴角,暗忖:奇葩,依然是奇葩,来求我办事,除了这张纸,啥礼物也没带,就这么两袖清风地走了。究竟是藏得太深,还是真的干干净净?
官场里哪有干干净净的人?
关于唐风年的把柄,陆大人手里并非完全没有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