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端起酒杯,目光深情地看着秦捷,“你我夫妻一场,这杯酒是我向你致歉的,我不该用欢情酒算计你。”
如果不算计,她或许不会有孩子。
算计后有了孩子,她却无能,连孩子都没护住。
秦捷没有端起酒杯,因为他察觉到了星月今天的举止有些古怪,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秦捷皱了皱眉,“你刚小产不久,还是别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星月摇头,“没事,你不愿喝酒,是拒绝的我赔罪吗?”
秦捷一听她这话,沉了沉声,“星月,你不需要这样做。”
他和公主夫妻一场,他纵然后悔,但错已经铸成。
秦捷能做的,就是让彼此一别两宽,终止彼此伤害。
所以星月根本没必要向他赔罪,他也有错的地方,那就是不该听任季太后的安排,而是该坚持自己意见。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秦捷并不是没有一分责任。
星月苦笑一声,“既然如此,这杯酒,我先敬你。”
说完,就想将酒杯往自己的嘴里送。
可惜,酒杯还没碰到她的唇,就直接在手中冻成了冰。
云冰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那白玉酒杯,一双杏眼带着冰冷之意,“公主好算计!”
“你心存死志,借着休夫文书把秦捷叫来公主府,然后毒酒入腹,就能死在秦捷的怀里,也算是死而无憾。”
“你这一片真心,如此深情,真让我大开眼界。”
“只不过,你一丁点都没想过,你死后秦捷要面临什么吗?”
秦捷听完云冰的话,看着桌面上的酒壶,脸色大变,一脸提防的看着星月。
甚至直接将星月手中的那冰杯都给扫落在地,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要服毒自尽?”
星月目光看向云冰,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人中断。
秦捷掐着星月的手腕,气急败坏的喝道:“你回答我!真的要死在我怀里吗?”
星月扭头看着他,“是!你生我气了,我连孩子保不住,你不要我了,我活着做什么?”
秦捷深呼吸,才把心中的怒意压下,“星月你给我听好了!”
“你要死可以,死在哪里都行,能不能别再算计我!”
“从你说要嫁我那天起,我回京城后,所遭遇的哪件事不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