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认得,他是我治安署新来的捕头。”
中年儒士哼了一哼:“刘大人,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治下不严啊,区区一个捕头便敢擅闯紫衣候的府第,这是何等的大胆?”
“张举人有所不知,这小子不好管啊,尤其是前两天他刚立了功,破了两起大案子,连李主薄都被他气得吐血……”
中年儒士便是宋阳闻名已久的张举人了。
张举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天他都在紫衣候这边伺候着,因为紫衣候是他表亲,他得叫唐士龙一声表叔,唐士龙没有别的亲人,倘若他在此去世了,那么张举人就得为他披麻戴孝。
自然的,紫衣候的这座候府庄子也就会花落他张举人的头上。
不过这两天闲暇之余,镇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张举人还是有所耳闻的。
尤其是关于这两个案子的讨论,就连衣候府的下人们都在进行着,他们反复的推敲着这两个案子的关键信息,然后都在为宋阳最后的两个断案而拍案叫绝。
两个案子,宋阳都不是从案件本身来判案的,而是从人性来断案的,利用人性,利用大家的认知,一下子就让两个案子拨云见雾了。
连下人都在讨论,张举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对这两个案子知道不少了,所以宋阳的名字,张举人也是知道的。
方管家的话顿时让张举人恍然大悟,他哦了一声,看向宋阳的眼神便柔和了许多。
“还有,候爷在十里坡与李乘风相斗之际,也是这宋小哥救了那些孩子们,解了候爷的后顾之忧,才让候爷顺利的打跑了李乘风的。”管家这句话更是让张举人对宋阳的好感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
“原来是如,那宋家小哥还是我们家的恩人呐,快快请坐。”张举人将宋阳引到一边的石桌旁,叫人沏茶,显得很是隆重。
这让钟老头跟药王堂的人傻眼了。
没想到宋阳的身份居然可以让张举人这样敬重。
眼看着张举人请了宋阳坐下,却对自己等人置之不理,钟老头反应过来之后,不由怒了起来:“张举人何故对此一个不懂礼数的江湖郎中以礼相待?还不命人将他撵走?”
张举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又去跟钟老头告罪,说尽好话。
钟老头却是在气头上,指着宋阳说道:“闲话少提,快些将他撵走,免得吵到紫衣候最后的安宁。”
宋阳听完,不再惯着他:“人家紫衣候活得好好的,听到老头你这话才是要被你给气死。”
“什么?你说什么?”钟老头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