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面走几步,待水深了一些,红白黄的游鱼于水池中动若无依。
“昌平君别来无恙。您前几日送我的大礼,我已收下。您如此关心我的婚事,是在秦国见不得我?”
“本君所为如何轮不到公主来评论。倒是公主,手段不见得光明,竟然派人偷窃!你这样的行为真是令王室蒙羞!”
许栀笑了笑,说话也不再抑制。
她和昌平君演那种隔代关怀是彻底演不下去了。
“您用这种下三滥的做法毁掉我的名声,不怕给芈姓蒙羞?我好歹也算是有半个楚国姓氏,可您竟然要把我与一个外卿使臣关在一块儿,华阳祖母泉下有知,您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曾孙女,您还会如此理直气壮吗?”
“嬴荷华!”
“对!”许栀打断他,“相国,昌平君。您别忘了,我姓嬴,您姓芈。”
芈启并未大怒。
他淡淡道:“公主今日的态度本君了解了。”
“送客。”
许栀才出昌平君的府邸,就被人给温言细语地喊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许栀看见张良惯用那副清冷的神色看着自己,在芷兰宫以外的地方,张良从来不会主动和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今日却很是反常。
张良想起了陈平,他一看就知陈平这种人绝不是个久居人下的性子,可他居然跟他说愿意当他的属官。
张良如何也想不明白,陈平何以对他如此殷勤。只能用嬴荷华将他从南郑郡李贤手上带出来的缘由来解释。
她到底把多少人都收在了掌中为她谋划?
许栀见张良的态度依旧温和,但看她的眼神却让她有些不解,好像那份春水清风的柔和轻缓之中,生出了藤蔓。
她知道,她已经有两次没有提前给张良说她要做什么。
她并没有过可算作恋爱的关系,天然认为对方应该全部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还没有开始解释陈平在这件事中的出现的原因。
这一次是张良没有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
“我……”
许栀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揽入了张良的怀中。
她看不见张良的时候,她才知道张良在对她的感情方面,和他外表呈现出的玉容悠然不太一样。
他将她越锢越紧,气息与嗓音沉在了许栀的耳畔,“良是不能知晓公主近日所行?还是公主有意支开我?”
张良说话的语气……怎么又让许栀幻视到了她刚认识他的时候。
很显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