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张良也不是省心的,这俩在口舌上都算得上文官里佼佼者,一个比一个说话带暗喻,他们都是想来气死她的吧。
许栀重心全在正事上,自然想得就很多。
许栀听懂张良在用碗中的肉来作拟李左车。
他意思是:李牧的孙子他只带回来,至于安顿的事情,他不会管了。
在古霞口,她都那般言真意切了,张良也称了臣,但还是这种点到而止,他的行径让她觉得无力。
软硬都不吃。
许栀起身往张良的席间走,这次不像是第一次和扶苏在韩国时的场景,郭开也不在,她演纨绔没有任何人接戏。
“老师别浪费粮食。”没有杂交水稻,但有饿死的人!
搁在他面前的一双筷子前端还很干燥,看来他压根儿没挑来吃过一口。
韩非都不会拒绝她的食物,到了张良这,秦国的饭菜就这么不合他胃口?
虽然是挺难吃,但也不要这样不给她面子吧。
案上一碗粟,两碟菜,一鼎肉肴,分量根本没有消减,只是被转移了个器物装盛。
她端起他面前盛好的肉肴,也带些愤愤地从碗中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最后当着他的面,干脆端走了那个陶器。
离着中堂,对案的李贤被这画面给刺激到了不少。
分肴之举远超出师生该有的范畴。
她拿的还是张良的着。
许栀不知道李贤平静如水的面色下,酒爵中的波纹晃得有多厉害。
她吃掉那块肉是在用行动告诉张良,她会安排好李左车。
张良看到她有这个意思自然也给她找了个话头,“不知公主如何处置武安君之孙?”
“李左车之曾祖曾在秦国为官。其祖父去赵,为赵国尽忠,死于奸臣之手,如何不叫我惋惜?如今赵人无不感念武安君之死,此间老师将其孙带回秦,我若好生相待,对赵人来说,可彰显我秦国之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