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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一直进行到九点才结束,送走宾客,茵茵到柜台结帐,回来时邓启先已不在大厅。喝了酒,脑子晕晕的,这一下子全醒了!他不会一个人回去了吧?茵茵心里琢磨着,害怕他一个人会不会有事。越想越心焦,急匆匆的到柜台前询问是否见一喝醉的年青人从大门出去。柜台摇头说没看见。没出去,会在哪里呢?茵茵微蹙着眉。
有人提议到厕所看看,经常有喝多的客人会去那里吐。一语点醒梦中人,茵茵道完谢,急急脚向厕所奔去。走到一半又转了回来,自己女流之辈怎么进男厕所呢?柜台打电话叫来男服务员陪同她一起直奔厕所。果然醉倒在了地板上。
这是邓启先有史以来醉得最厉害的一次。是他大意,以为经过外贸局的大小酒局的洗礼,又打了酒底,一般人放不倒他。殊不知混酒喝的威力这么大,刚上完厕所就晕倒在地。
服务员帮忙扶起邓启先,说:“幸好小姐你谨慎,及时发现。不然吸了地风就不好了!”
“现在该怎么办?”茵茵搂着邓启先着急地问。
“没事,扶他到大堂的沙发上坐着,给他洗洗脸。我叫厨房准备点糖水解酒。”
众人一阵忙乱,邓启先终于醒过来,看到茵茵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含混不清地问道:“这是在哪里啊?”
“我们是在酒家吃饭啊,你忘记了?”茵茵很是惊奇,担心是不是晕倒跌坏了脑子。
“哦……”邓启先拍了一下额头,仰躺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说:“我记得了,我们今晚喝了很多的酒!”说完,想站起,却双腿发软,跌倒沙发上。
“你现在感觉怎样?”茵茵关切地问。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回去?”
“放心,什么酒局我没经历过?”说完,勉强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茵茵急忙跟上,扶着他。幸好酒家门前就是大街,过往的出租车很多。很快就截了一辆,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塞进车里。
邓启先住的外贸局定点酒店茵茵去过,报了目的地,终于舒了一口气。真是太沉了,想不到他这么瘦还这么沉!茵茵看着仰靠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的邓启先,嗔笑着心里嘀咕。今晚幸好有他,想不到那些老板这么好饮,真是开眼界了。现在想起都后怕。心里柔情涌起,伸手理了理邓启先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头甜蜜偷笑。
出了繁华的天河北路,司机开始加速。时间就是金钱,出租车司机也不例外。晚上九点多的广州城依然繁华,车流走走停停。坐在后座的邓启先喉咙发痒,胃里翻江倒海,急忙向司机要了个塑料袋。
“想吐吗?”茵茵接过塑料袋问。
邓启先没说话,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直吐得七荤八素,眼泛泪光。茵茵连忙向司机道歉,幸好也没说什么,或许这样的场景他早已司空见惯。
下车的时候,身体的挪动再次触发翻腾的胃,强忍不住,哗啦啦全吐在了茵茵身上。她浑身一颤,打小就爱卫生的她霎时间僵直了身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扶着邓启先跌跌撞撞向定点酒店走去。
进到房间,把醉熏熏的邓启先扔在床上,茵茵急急脚跑进卫生间洗澡。糖水渗透裙子,贴在身上粘粘腻腻的,很不好受。
温热的水流冲洗着头发,浑身暖融融的,人也慢慢清醒,才发现没有衣服换!匆忙间忘记了身在酒店。茵茵内心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她一边洗一边想着解决办法,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这附近的同学朋友,看能不能叫她们送衣服来。未几又摇头苦笑,想到和一男子共处一室,这事要传出去,自己还怎么见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犹自可,可是人家的心上人已经不是自己!心念及此,不禁黯然神伤。
洗完澡,一时不知怎么去面对邓启先,干脆连衣裙也洗了。
人有时真很奇怪,以前拍拖的时候,两人整天黏一起都不觉得害羞。现在真正共处一室反而拘谨了。一则是两人现在的关系已不同以前,二则是女性骨子里特有的矜持。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裹着浴巾出来,邓启先还在呼呼大睡,连姿势都不变。拍了拍通通直跳的胸口,茵茵长舒一口气。是自己多心了,喝醉的人原来毫无威胁。放下心来的茵茵开始留意这位曾经的恋人,脸型线条柔和,温暖儒雅,眉宇间透着英气,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是有道理的!
她慢慢靠着床沿坐下,心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前所未有的主导地位让她心里发慌。就这样定定地坐着,痴痴的看。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今晚该怎么睡?他满身酒气的,闻着就反胃。拖他去洗澡吧,醉熏熏的,万一跌倒更麻烦。想来想去,还是擦身比较好。想到这里不由得脸红心跳,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忙完一切已经是11点,分好楚河汉界,躺下,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忙弄了一个晚上,实在太累了……
“救命啊!”茵茵从恶梦中惊醒。努力适应环境后才发现,刚才梦见被大灰熊抓住原来是邓启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侧身抱住了她。心跳加速,或许已经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身体微微的颤栗。此时的她心情跌宕起伏,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又有某种献身的神圣感,不觉眼泪已滑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