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忘却了反抗,脑子里只剩下逃亡。
一名北蛮士兵试图拔出腰间的刀,但他的手还未碰到刀柄,便被一名义军骑士一刀斩下,鲜血四溅,瞬间失去了生机。
周围的同伴们目睹这一幕,心中无不震颤,恐惧如同尖锐的刀刃,狠狠刺入他们的心。
“快,快反击!”一名将领在混乱中高喊,但他的声音被无情的马蹄声淹没,士兵们的慌乱与绝望让他们根本无法听从指挥。
马匹奔腾,铠甲闪烁,
每一次挥刀,都是一名北蛮士兵的陨落,鲜血染红了大地,令人作呕。整个大营在这一刻,惨绝人寰,仿佛一场鲜血盛宴正在此地上演。
“不要退缩,绝不能让他们逼近!”查干乌力在大帐中拼命喊道,试图让士兵们恢复理智。
然而,外面的惨烈景象让他心中无比焦虑,义军的冲击如同潮水般涌来,根本无处可逃。
看着眼前的一切,查干乌力心如刀绞,痛心疾首。
每死掉一个人,也就意味着他们北蛮的有生力量就少一点,这些人都是他辛苦培育出来的,都将他们视作子民。
这些人都是他们北蛮的大好儿郎,然而现在却死了,还未看到北蛮入主中原的一天。
他知道,若不迅速采取行动,整个大营将会陷入更深的混乱。他更知道,如果自己首先慌了,那北蛮就彻底没救了。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刻,过往的种种大战在他脑海中闪过,希冀从中寻出破解之法。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骑兵冲击起来势不可挡,最适合大规模的战斗。
可这冲锋就是一口气的事情,一旦第一波攻势被抵挡下来,便是彻底没了作用。
但倘若没挡住第一波,那事情可就麻烦了,骑兵就会像一把尖刀一样,肆意冲击军阵。
那时的话,人心惶惶之下再也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攻势。
而眼下,北蛮大营就处于这种情况。
要想彻底的扭转败局,就必须断了义军的尖刀,也就是这队肆无忌惮在北蛮大营冲击的骑兵。
虽说现在义军冲锋势不可挡,但这里可是他北蛮大营,而不是外面平坦的旷野。
在营地之内,人多眼杂,即便是冲锋也会多有不变,渐渐地骑兵的速度就会慢下来,那个时候可就好对付多了。
这也就是之前,骑兵从来都只是冲击一次后便迅速撤离阵营,随后调转马头再来一次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眼露凶光,盯着北蛮大营内的义军精骑,睚眦欲裂的喝道:“所有人不要慌,这群骑兵已经进入我们的包围圈,绝不能让他逃出去。”
“听本汗号令,盾兵挡在最前面,长矛在盾兵背后只戳战马四肢,让这群中原人有去无回。”
他的声音如同战鼓,激荡在整个大营中。士兵们的动作逐渐停滞,纷纷回头望向他,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与犹豫。
尽管恐惧依旧萦绕在心头,但查干乌力的号召让他们意识到,唯有迎战,才能有那一线生机。
就这样,在查干乌力的鼓舞下,他们开始重新聚集,形成防线。
盾兵迅速站到最前面,举起厚重的盾牌,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长矛手则在盾兵的保护下,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快,快!”查干乌力催促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要让他们的骑兵冲破我们的防线,给我坚守住!”
义军的骑兵如同狂潮般涌来,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气势汹汹。
然而,北蛮士兵们在查干乌力的指挥下,开始稳住阵脚,盾兵在前,长矛在后,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刺!”随着查干乌力的命令,长矛手们齐齐向前刺去,长矛如同雨点般落下,直指义军的战马四肢。
有的人提前反应过来,调转方向,有的人则是直直撞在枪口之上,长枪直接洞穿战马四脏,顿时倒地嘶鸣不止。
而眼前的这一幕,也让北蛮士兵从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