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愿不该薄彼厚此,可相对陆缺那张线条分明的脸来说,祝百寿的塑像太难雕刻…他满脸络腮胡子。
施展祈术所用的雕塑,须有九分神似,运刀雕刻间,每一刀都要倾注精神力,不是随随便便刻塑像就能凑合。
倘若为祝百寿雕塑像,雕的是他,刀子却似剜在宁归自己身上。
想想还是算了。
达者所规,规于未兆,祝百寿那吉多凶少的气数,压根儿不需要什么规划,凭直觉办事大概就出不了大问题。
所以宁归没联络祝百寿。
他倒是用祈术沟通过孟拾鱼,以孟拾鱼的睿智,来到仙城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我师姐现在跟你师姐韩迟花、还有庄不清在一块儿,庄不清那人你应该熟,品性如何?”
“不好色。”
宁归的眉毛垂得快耷拉下来:“我是问他的能力和实力如何。”
庄不清的处事能力非常强,对于上界之物也有记忆,孟拾鱼和他同行,起码能保证性命无虞。
但前提是孟拾鱼不擅作主张,不侵害庄不清的利益。
陆缺略作思量,如实相告。
宁归略微松了口气:“那我在交待我师姐两句。”
该讲的事情讲完,宁归切断由祈术建立起的联系,虚无之境如雾消退,陆缺心神回归。
听到几声细微响动,睁开眼,原来是明心月坐在桌前翻书。
祈术带来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被人摆在供桌供奉,陆缺盯着柔白木屋顶部,缓了会儿神,确定灵气流动平缓,刚才所见不是心障引发的幻境,遂又转身入睡。
古元神只穷方的脑袋,那是悬在仙城上空,宛若星辰般的庞然大物,哪儿凭一己之力就能打碎的?
边修行,边和散落在仙城各处的同道汇合,人凑的差不多再想办法吧。
反正陆缺不着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