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白玉葫芦其实就是万鳞白玉甲,我平常用来盛地灵浆的,里面还有,分给您两滴。”
在苏寒衣的印象里,徒弟绝不小气,可平白无故献这么大的殷勤,总感觉透着阴谋的味道,她抬指扣了下陆缺脑门,非常警惕道:“你是闯什么弥天大祸了吗?你师傅也不是什么锅都能背的动。”
“背锅的事也用不上您,别瞎想,真是单纯孝敬,请您别怀疑我的孝心。”
“没有别的目的?”
“没有。”
“我是积了什么大德,徒弟居然越来越孝顺了?”
苏寒衣含笑讥诮,语气略微一顿,又说道:“青丘狐坟原也有地灵浆,我年幼时就用过七滴,你的你自己留着,将来说不定还能保命。”
地灵浆固然珍贵,但陆缺能有现在的成就,离不开苏寒衣用心教导,送两滴没什么舍不得,再者心中有愧,苏寒衣不肯收,便赖着不走,来回推搡好一阵儿。
苏寒衣被磨的无可奈何,只好收下。
………
过了四天,到了惊蛰节气。
夜里下起如丝细雨,浣纱湖点开万千水晕涟漪,沙沙地响着。
陆缺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里,等了两刻时间,终于见到黎鸢黎宗主湖对岸走来,他连忙过去为宗主撑伞……
走进临湖小亭。
公务繁忙的黎鸢先缓了缓神,继而回眸看了看陆缺,目光上下打量,欣慰之色溢于言表,修行还不足三甲子的弟子,就能孤身扫清中等宗门的所有骨干,参合宫立宗三千余年来,陆缺是头一份。
黎鸢抬手示意陆缺坐下,自己坐到了对面,取出一沓丹劵放在桌子中间。
“海云宗的丹劵积蓄,大部分用在招兵买马,账面所剩的只有三十二万,按照宗门规矩出战者可得三成,这是九万六。”
换作从前,陆缺还有可能辞而不受,但现在穷的叮当响,还欠着童信好几万,就不装什么大方,称了声谢,便全部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