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纵身飞上桂月宝舟甲板,魏宝恭和宋聘站在远处观望。
姓陆的出宗是出宗了,可跟着苏寒衣出去,下手就等于去送死。
莫说是他们师兄弟二人,就算把他们正闭关的师傅伍幽夜拉出来,捆一块儿,在苏寒衣面前也不够份量。
宋聘脑筋不太灵活,属于那种被人当枪使得料,经魏宝恭几日煽动,对陆缺的敌意比魏宝恭本人还要浓郁,到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严重程度。
看着陆缺携美而去,宋聘气得身躯绷直如铁板,拳头使劲捏着。
“他也就会躲在女人背后。”
“慎言!”魏宝恭猛地拽了宋聘一把,脸色阴沉地提醒。
此时桂月宝舟距离两人不过百丈,苏寒衣岂会听不到两人的牢骚?
果不其然。
苏寒衣转过了头,清冷目光如剑般直刺向宋聘。
“掌嘴。”
宋聘听错般地愣了下,狡辩道:“苏长老,我没有说您,我是说……说……”
苏寒衣没有移开目光,宋聘脸色越来越虚,狡辩不下去了,便咬咬牙,啪的抽了自己一记脆亮耳光。
一点微不足道的风波后,苏寒衣驾驭桂月宝舟直上云霄。
宋聘仍留在原地,脸颊肿起五道通红指印,嘴角挂着血丝。
可他哪儿敢怀恨苏寒衣,只是把今日羞怒转嫁到陆缺头上,狠擦了下嘴角,“早晚弄死这姓陆的。”
魏宝恭瞩目云霄,眼里泛起阴翳。
陆缺此次跟雪初五一同出宗,纵然不是寡男寡女,也免不了耳鬓厮磨,他的机会就越发渺茫了。
该死!
魏宝恭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
桂月宝舟船舱内部,四壁柔白如玉,陈设桌椅长榻简约典雅。
左侧摆着一道单扇石屏风,勾画着九尾狐妖拜月的场景。
陆缺和雪初五都是首次乘坐这件华贵的飞行灵器,忍不住四下打量,早把魏宝恭那点事抛到了脑后。
苏寒衣坐在主位长榻上沏茶自酌,长裙铺了满榻。
过了会儿。
她又把那张蒲扇大的黑青色鳞片取了出来,边喝茶,边查看上面的地图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