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你本名叫宁凤。"皇帝端详着她，"这么多年来，你做得很好。虽然这次计划有些差池，但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

萧琬凝——不，现在应该叫宁凤了，她微微低头："陛下过奖。只是臣女此次辜负了您的期望。"

"从今日起，你恢复圣女身份，改回本名宁凤。"皇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这些年来，你在太初国和大齐的布局，朕都看在眼里。"

宁凤恭敬道："多谢陛下。"

皇帝挥手示意大臣们退下。等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皇帝的语气突然变得亲和："来人，赐座。"

待宁凤落座，皇帝才缓缓开口："大齐现在看似稳定，实则根基未稳。顾烨虽然得了民心，但朝中新老势力的矛盾还在。"

宁凤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陛下的意思是..."

"慕容雪薇此去药王谷，必定九死一生。"皇帝意味深长地说，"若是她带不回解药，顾烨必死无疑。到那时..."

"大齐必乱。"宁凤接过话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而且我已经在小皇子身上做了准备，就算慕容雪薇带回解药，也为时已晚。"

皇帝满意地点头："你还是那个朕最得意的圣女。去吧，好好休息。接下来的日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宁凤起身行礼，转身走出大殿。雷声渐息，她望着阴沉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姜凌云的死，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失去。但现在，她终于可以摆脱萧琬凝这个身份，以真面目示人。

"慕容雪薇..."她低声自语，"这一次，我要你尝尝，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去的滋味。"

殿外的风愈发紧了，吹得宫灯摇曳不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暮色初临，宁凤刚踏入府门，就察觉到不对劲。往日恭敬的下人们，此刻都躲在暗处窃窃私语，投来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