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真正过完年已经是二月中下旬。
桑南溪是在三月初飞的爱丁堡,临起飞前,周聿白的面色一直不太好看。
桑南溪搂着他亲了又亲,“好啦,我真要走了,再不走就晚了,别太想我啊。”
刚要转身,又被人拉回了怀里:“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落地了给我打电话,晚上的时候要跟我视频,早上起来……”
桑南溪无奈地打断了他:“好了,周先生,知道了,你说一万遍了。”
周聿白捧着她的脸轻抚了几下,才松开了手:“去吧。”
桑南溪蹦蹦跳跳地往安检口走,快进去的时候,她又扭头跑了回来,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踮着脚在他耳边低语:?“我会想你的。”
“还有……等我回来,补偿你啊。”
撩拨完人,桑南溪嬉笑着跑去了安检口,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
十个小时的行程,桑南溪早已经坐习惯了。
落地的时间刚好是中午,Isaiah来接的她,一见面,熟悉的套路,他勾住她的肩膀打趣:“溪,又漂亮了。”
桑南溪笑骂:“滚你丫的。”
上了车,桑南溪先给周聿白打电话报了平安,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场地。
一直忙到晚上,才空了下来。
也许是太累,晚上跟周聿白打视频的时候,聊着聊着她眼睛就眯了起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一个礼拜,往往是打着打着就睡着了,早晨起来的时候,毫无电量的手机就成了一块板砖。
爱丁堡三月的天气虽然还是有些冷,但白天运气好的时候也能碰上艳阳高照的日子,有那么些初春乍暖还寒的意味。
桑南溪也是在一周后,好不容易才得了空能跟闻清珩约上时间,好好地去闻家聚一聚。
下午的时候,闻清珩来接的她。
桑南溪学了Isaiah的招式,故作夸张地道:“又帅了啊,清珩。”
她满眼笑意跟他打招呼的模样几乎让闻清珩一愣。
在爱丁堡的五年,他其实都少见她这样笑意通达眼底的模样。
闻母虽然对他们只是朋友感到惋惜,但对桑南溪的热情却依旧没变。
吃过晚饭,闻清珩跟她聊起:“你跟他不打算办婚礼吗?”
桑南溪:“办呀,之前怕麻烦嘛,想着忙完这阵就筹备起来了,到时候你带叔叔阿姨一块儿来参加。”
闻清珩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轻声说了一句好。
他又问:“现在药还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