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这种对钱没有太大欲望的人,都觉得这笔钱花得心脏抽疼。
她作为虎刺的老大千岁兰。
出手一次,也就一个亿左右。
他姜博腾,卖个消息这么值钱。
梁景之顿了半秒,听着姜喃心疼的声音,真心实意地安抚道:“放心吧,你男朋友的钱将他埋起来不成问题。”
他总结:“一个亿,小钱而已。”
姜喃:“……”
她许久没有用的刀不知道有没有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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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
姜喃和姜博腾相对而坐。
“姜姜,尝尝这家店的招牌菜,味道不错。”姜博腾饱经风霜的脸上扬起了温和的笑,显得皱纹越发的明显,“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菜,我喊服务员……”
头发中也能够看出星星点点的白发了。
几年不见,姜博腾竟是老了许多。
看来,这姜家最近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姜喃坐着没动,冷漠地看着姜博腾殷勤的样子,声音清冽地开口:“说吧。”
姜博腾的话被打断,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住了。
他尴尬地笑了声,坐下来。
“现在你长大了,厉害了,连一顿饭都不愿意和我吃了。”姜博腾眼睛垂下来,眉心隐隐约约的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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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说出这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可是,姜喃实在是不近人情,而姜家又实在需要钱。
姜喃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
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如果没记错,我们一起吃过的饭,有且只有这一次。”
姜博腾表情尴尬地僵硬在原地,只能端起水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是银行卡。”
姜喃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一点一点地推到了姜博腾的面前,
“里面我多加了六万。”
“孙孤兰每年给我转两万块钱生活费,转了三年,这钱我一分钱没动,现在原路返回。以后姜家,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姜博腾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姜喃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还在上小学。
孙孤兰怕姜喃饿死,到时候警察找上门来,才勉为其难地给姜喃打了两万块钱。
他也是知道之间事情的。
没想到这钱,这打了三年。
三年,他根本无法想象姜喃是怎么活下来的。
姜喃手指轻轻一弹,银行卡的卡片顺着桌子,滑到了姜博腾的面前。
姜博腾看着银行卡,情不自禁地两下口水。
手指颤抖地摸上了那张银行卡的卡片。
所有的愧疚都被他彻底的抛之脑后。
有钱了。
他有钱了。
姜喃眉眼冷漠,“说吧,你到底知道什么。”
姜博腾拉开西装,将银行卡放进西装内置的口袋里,眉目之间裹挟着深深地无奈,然后才慢吞吞地开口:
“这件事情,我原本打算这辈子都烂在心里。”
姜喃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失了耐心,语气冷然,“废话就不用了。”
姜博腾吞了下口水,点头,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你确确实实不是我们亲生的。”
“你是被你的亲生母亲送到了我们姜家,她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姜喃。意为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轻呢喃。”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轻呢喃。
姜喃在心里默念着这两句,手指细不可察地颤了颤,心弦紧了紧。
这是思念的意思。
“你们就轻易接收了这个孩子?”姜喃目光凝了几秒。
已婚未育的人,都想要孕育自己的血脉。
更何况,姜博腾和孙孤兰的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会博爱到收养一个孩子。
“我们自然不愿意。但是你母亲给了我们很多的钱,而这一笔钱让姜家富有了起来。”
姜喃扯了扯唇。
原来如此。
一直以来,她都很奇怪。
姜博腾根本没有经商头脑,却能成为暴发户,搬离农村。
原来是天下掉馅儿饼。
“那你们大可以拿了这笔钱,就将我扔掉。”姜喃的声音很轻缓慢,“没有必要让我呆在姜家。”
提到这件事情,姜博腾根本不敢看姜喃的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实话说,试过。我们将你丢出去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只要将你丢弃,家里就会出现祸事。”
姜喃抬了一下眼角,里面有细微的血丝,冷冷的,
“所以,你们不能主动把我丢弃,却想方设法想让我主动滚出去。又怕我死了,姜家更大祸临头。”
避她如蛇蝎。
视她为洪水猛兽。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