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站起回礼:“月长霁,北昭人,幸会。”
叫她如此,关煜萧丞衍他们也起身简单介绍了自己,只是关煜显得尤其不耐烦,很是敷衍道:“北昭,关煜。”
说完便坐了回去,偏过头暗自不爽。
两兄妹与月长霁几人相互认识完后,严邵朝角落轻唤:“牙烦兄。”
另一位少年这才迟迟走出暗处,出现在众人眼前,拢着袖子高冷道:“西戎,牙烦,十二。”
惜字如金,说完了事。
月长霁不由多看了这叫牙烦的少年一眼。
一身全是补丁的布衣,有些肥大,将他除了全身的皮肤遮得严严实实。小麦肤色,嘴唇有些乌青干裂,头发又乱又长,几乎挡住了双眼。
整个人看起来连农家子都不去,更像是个乞丐。
但……
月长霁双眼微眯,眼尖的瞧见这牙烦露出的半张脸上,有着很多并不显眼的细碎小疤?
或者说划痕更合适。
就像长年累月被什么锋利的刀片所伤,新旧伤痕叠加而成。
月长霁一直落在牙烦面上的目光让他很是不自在,他快速瞥了她一眼后,又自行回到角落里待着。
窝在一旁烦躁不已的关煜在听到牙烦的介绍后,有些疑惑地睁眼,脑子里似有什么闪过。
一船人,各自来自北昭,西戎,东炎,南晋。
这不是四国都齐了?
是仅仅他们这船的巧合,还是所有船上都是如此?
他心里隐隐升起奇怪的感觉,但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严邵对月长霁道:“同乘一船,便是缘分,以后大家都是在芙明学宫修行的同窗,还望能与各位交个朋友,今后一起互助共勉。”
他语气很是真诚,却引得赵嗣之出声嘲讽:“这就同窗了?真是可笑至极!”
话音刚落,石船突然剧烈晃动,船上十人猝不及防全被晃倒。
“怎么回事?!”别船有人惊呼。
可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船身很快又稳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月长霁觉得不对劲,她对关煜等人道:“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