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起身往前面走,珊瑚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庆幸尼楚赫被晴莲给拽着走了。
尼楚赫迈出院子的大门,瞧着主院的院子里面摆放着十几张长板凳,几十个慎刑司的奴才都来了。
“奴婢给诸位小主请安,今日,董鄂氏小主身侧的奴婢挑拨,导致秀女们发生了争吵,十几位小主身侧的奴婢也在看热闹,”庄嬷嬷环视回廊内,两黄旗秀女们都站在不远处,十几个奴婢被堵着嘴押在了旁边,“宫内的一举一动都要按照规矩来,董鄂玉菡小主今日生气砸了杯子,贴身的奴婢没有伺候好,按照太皇太后的规矩,杖毙董鄂玉菡小主带进宫的奴婢,由慈宁宫三等奴婢喜琥伺候,直至离宫,其余的奴婢杖则20板子,以儆效尤!”
尼楚赫和噶玳对视一眼,往晴莲的方向投去赶集的眼神。
秀女们都沉默下来,眼看着自己身侧的奴婢被杖则,无意识打了她们的脸面,两黄旗秀女身后都有家族支撑的,庄嬷嬷一般不会对两黄旗秀女身侧的人出手。
“是!”
秀女们都站在了回廊里面,一板子一板子的声音,让不少秀女脸上苍白,20板子结束后,庄嬷嬷让秀女们都回了厢房。
进宫伺候的嬷嬷、奴婢们被留下,看着对董鄂玉菡身边的奴婢被杖毙。
三人结伴往回走,感叹董鄂是女子心思缜密。
“明明姊妹二人的争吵,现在变成了奴婢挑唆,谁这么倒霉成了二人的奴婢,大概都要被难逃一死的。”噶玳低声说道。
“我记得她总带着出门的奴婢是叫滕书的,二选进宫就换人伺候了?”尼楚赫记得在姐妹聚会时,曾远远的看过对方身侧的人。
“若是预料不错,这个奴婢应该是董鄂婉伊的额娘送过去的。”噶玳拍了拍额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庶女的额娘总是哭哭啼啼的,我记得有一次额娘办宴会,就是这个奴婢在女眷内说话,被董鄂夫人挑拨了几句,直接当众责罚了妾室才安抚了苦主。”
噶玳声音很小,话语里面还含含糊糊的,可三人都明白了对方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