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扯着袖子,目中露出复杂神色,不料却又听见云老太太冷声道,“既然是你的丫鬟,那你就去看着婆子们行刑吧!”
此言一出,范氏神色一震,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便被婆子们一同强行扶出了屋子。
——
玉兰院内,
屋内乱成了一片,一条条染了血的帕子被人拿了出来。
云淮川闭目坐在椅子里,脸无血色,指节却因用力到泛起了白。
直至府医从里屋出来,他猛然睁开了眼,从椅子里起了身,修长的身形顿时挡住去路。
他眼底划过一丝颤栗,“如何了.....?”
“幸好刺的不深,若是再深一寸,就无力回天了。”
府医叹了口气道,“因为伤的是喉咙,所以她现在说不出话来,需要将养一段时日才能说。”
云淮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命青山和玉儿将人送了出去,随即抬脚进了里屋。
屋内的血腥气还未散去,他沉默地撩开了纱帐,见她正昏睡在榻上,颈间被缠上了一层层白布,却仍遮不住那一抹刺眼的红。
他眼角泛起了一丝阴郁,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颈肉,颤抖的指尖缓缓划过她细腻的皮肉。
许是力道有些过重,直至那双杏眸缓缓睁开,他这才缓缓收回了手。
柳絮一望见他面无表情地在自己的床边立着,有些毛骨悚然,正要开口,喉间却传来阵阵钝痛和腥气。
两边的颊肉忽然被他捏住,吓得她不敢再动。
见她杏眸湿润,他不由松了力道,“别说话,你伤的是喉咙,需要闭嘴静养。”
柳絮闻言一愣,手不自觉摸了摸颈间的白布,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又听他低沉说道,“我之前同你说过,以后不准鲁莽行事,为何就是听不进去?”
柳絮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神色,蜷缩在被中,冷不丁打了个颤。
“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承认我和你的关系。”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迫她看向自己,语气多了几分阴骘,“我云淮川就这般见不得人么,以后若是再敢这般,我便挑了你的手筋和脚筋,锁在这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