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如平地一声惊雷一般,劈的范氏怔忡着说不出来话来。
云老太太更是气的捂着胸口只喘着粗气,指着他怒喝道,“你这不肖子孙!你这是要把我和你老子娘活活气死啊——!”
范氏疯了似的不停捶打着云淮宇,恨声哭骂道,“你这不争气的混账!你干点什么不好,居然吸这要命的东西!”
“临近会试了,二弟当真是糊涂。”
云淮川面色为难,适时开口道,“祖母,事已至此,此事该如何处理?”
发了一顿火的云老太太被他和陆嬷嬷搀回了椅子里,疲惫道,“这个败坏家风的蠢货留在府里迟早是一个祸害,就按你之前说的,分家!”
“不行!”
范氏一听大惊,连忙看向云老太太哭喊道,“母亲!淮宇他也是老爷的儿子啊,您怎么能说分家就分家!”
“你还好意思提!堂堂一个当家主母,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管不好!”
云老太太猛拍一记桌案,怒道:“将他留在府中迟早要败坏我们府的名声!那梅石散就是一个要命的无底洞,吸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吸死了,你要我们府养着这么一个瘾君子,不能够!”
范氏眼中充斥着愤怒和绝望,冲着云老太太尖利嘶吼着,“母亲——!你这是要逼死他吗!”
云老太太脸色阴沉的吓人,语气决绝,“就这么定下了!他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
另一头,刚回了海棠院没一会的柳欢见着云淮宇和范氏迟迟未从寿安堂出来,遣了如意出去打听了一番,却未探出什么动静来,心中不由急的发慌。
正坐立不安之际,只见玉屏急白了脸从外边奔了进来,“不好了!姨娘!”
“玉屏姐姐!寿安堂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欢将她从屋外迎了进来,急切朝她打探着那边的消息。
玉屏喘了几口气,这才将方才寿安堂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了她听。
她这回也真没招了,跟着急的落泪道,“姨娘,这真分了家,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虽说二少爷也要另立门户,可是那的前程哪能比的上咱们国公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