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贞闻言一股火气猛地直窜天灵盖,“我上京城前才帮你还了几笔钱,这才几日的功夫,难不成你又输光欠了别人钱,竟要将颜儿的亲事抵了去?!”
安明怀不耐道:“胡扯!人跟咱们一样,也是正儿八经的勋爵人家,颜儿嫁过去定不会吃亏!”
“颜儿的婚事用不着你操心!”
云贞沉了脸色,冷声道,“我在京城已经为她打算好了,你只管带着人先回麟州去,你若是还想让颜儿能够顺顺当当嫁出去,就不要再给我生出祸事来!”
安明怀一听这话,顿时起了狐疑,“你?你离了京城都多少年了,还能有什么金贵的人脉来?难道......是你那老子娘为咱们颜儿做了主?!”
云贞没应他的话,当即命了婆子又另喊了一辆马车来,自己上了那一辆,独留被绑着的安明怀在车上。
这会原本跟着他一同进京的几个小厮从客栈得了消息急忙赶了过来,云贞这才得知,安明怀是趁着她儿安海宁与同窗出游时,带着人进了京,本来是为了来接他们回麟州去,谁知回了京城就一头扎进了地下赌庄。
云贞凝重了神色,将那几个小厮叫到跟前,嘱咐了一番,让他们现下赶紧带着安明怀滚回麟州,要是被人瞧见身为麟州太守的安信小侯爷公然在天子脚下赌钱,到时候传进了宫里,别说安君颜的婚事要黄不说,他们一家都要被牵连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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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庄内,
自送走了徐穗之后,身心俱疲的柳絮累的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屏退了玉儿他们后,躺在榻上昏睡了半日。
虽睡着了,却睡的并不安稳,一躺下脑海里便不断涌现着那日祠堂内,她缩在云淮川怀中苦苦哀求孩子时,他答应自己时的温润眉眼,像是一场梦一般,让她有些分不清虚实。
那日,他究竟有没有答应她,还是说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