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就气的汤氏胸口不住起伏,眼看又要晕过去了。
寻巧怎么可能让她晕了,连忙扶住她,迅速取下头上的发簪,朝着汤氏人中就刺了下去。
“啊——你放肆!”
汤氏疼的惨叫,人中瞬间渗出血珠。
寻巧却恭敬道:“夫人,您忍着些,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柳烟柔听着屋内汤氏的惨叫,心下冷笑,目光落在听到汤氏惨叫后目露狐疑的护卫们身上,口中担忧道:
“夫人应该是病情又加重了,大夫怎么还没到。你们继续行刑,我进去看看。”
一众护卫对视一眼,眼中狐疑散去。
实在是柳烟柔平日里的形象太好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唯唯诺诺的,从不敢忤逆夫人和小侯爷,更不可能有胆子做出伤害夫人和小侯爷的事情。
今儿这事,肯定也是昕月有错在先。
而且,刚才也的确是昕月将前来请安的所有人拦在外面,紧接着里面就传出夫人病重的消息。
还有昨天,昕书被东厂阿忠公公逮到欺负少夫人,少夫人也都大度的不计较,还拼命帮忙求情,这才没让昕书被抓去慎刑司。
可夫人却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还夸阿忠公公教训的对。
昕书和昕月从小一起长大,昕书这次遭了这么大的罪,昕月怕是也寒了心,才心生歹念,故意延迟请大夫,想让夫人病重受罪。
护卫们看了眼正在被打板子的昕月,摇了摇头退下了。
昕月被打的惨叫不止,心下悲切,更是恨极了柳烟柔。
屋内的汤氏气的呼吸都粗重了,可却想晕都晕不过去。
她坐在床上,不住的拍着床,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进屋的柳烟柔。
“贱人!贱人!贱人!你怎么敢的!”
柳烟柔神色温柔的上前按着她躺下,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声音轻柔的哄着。
“婆母您别气了,昕月姑姑这次的确是做的太过了,您好好休息,等您好了再亲自教训她。”
“贱人!贱人!”
“婆母,您真的不能再动气了。”
汤氏一声声的骂着,柳烟柔始终温柔的哄着。
大夫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婆母跋扈、儿媳孝顺的场景,心下暗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