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的教训,汤氏也不敢再让柳烟柔在外面站着了。
可看到她还是忍不住的哼了声。
柳烟柔上前浅浅福身,“儿媳给婆母请安。”
汤氏别过头去不想看她。
柳烟柔可不会管她怎么样,行了礼就径直坐下了。
汤氏一看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发火,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的铁青。
她儿子她了解,成亲一年都没和柳烟柔同房,更不可能在她被东厂那死太监亵玩后还碰她。
这痕迹,都不用想也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简直无耻!
竟还敢顶着这痕迹跑到她面前来,竟是丝毫不知遮掩!
柳烟柔轻笑,故作不解的看着汤氏,问道:
“婆母,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你……你简直下贱!”汤氏怒吼。
柳烟柔轻笑了声,心下毫无波澜,慢条斯理的拿了帕子,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
“婆母,您这话说的,好无道理,下贱的难道不是夫君吗?分明是夫君他爱好别致,喜欢戴绿帽子,儿媳一个弱女子,夫君亲自请人进儿媳屋里,儿媳能如何啊?
况且对方还是东厂督公,手握重权,儿媳就是有心反抗,也得替咱整个侯府着想啊。”
“你、你……你给我住嘴!你……你个贱人!”
汤氏气的怒吼,眼都红了,恨不得撕了柳烟柔。
她怎么敢的!
柳烟柔轻笑,丝毫不怕,掩着眼角不存在的泪,继续装模作样的低声哭泣。
“婆母,儿媳冤枉,求婆母为儿媳做主。”
那声音,要多假有多假,矫揉造作的,听的汤氏心口都疼了,却是真真拿她没有办法。
绍儿说了,她极有可能是东厂那死太监在意的人。
真动了她,指不定那死太监怎么发疯呢。
他们侯府如今可经不起半点波折了。
更别说,绍儿还留她有大用。
也幸亏知道她今儿要来请安,特意免了其他人请安,不然她这么一闹腾,岂不是阖府上下都知道她干的那些龌龊事了!
她不要脸,他们侯府可还要脸呢!
汤氏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给昕书使了个眼色。
昕书立马出去,警惕的把守住了房门,防止有人偷听。
汤氏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再次压了压心里的怒火,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