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就在此地等着我们,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就回来。”
“我若是回来看到阿娘又自缢......我会恨你。”
叶青釉咬着唇,再添一笔狠话:
“莫说下辈子当一家人,下下辈子,我也不见阿娘。”
于白氏而言,天底下,再没有比这句更吓人的话。
白氏当场便被吓得浑身颤抖,含泪默默点头。
叶青釉不再耽搁,直接拔腿就跑,顺着白氏原先说过的方位狂奔而去。
隔着一条繁华的街道,一边是原先叶青釉去过的夜市,一边则是阴暗潮湿的巷弄。
巷弄中灯火不达,仅有浅浅月华浅铺地面。
叶青釉很快便找到了不远处有一家屋门口堆叠着一堆竹制品的人家,可令人意外的是,一路上却没有发现叶守钱的身影。
不仅没有叶守钱的身影。
甚至这家的门也是开着的。
叶青釉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自家的便宜老爹是不是已经登堂入室,犯下恶行,但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屋门口其实还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矮瘦老妇人。
那老妇人许是因为年岁大又少眠的原因,半夜竟然是在借着月色,慢吞吞的在编竹编。
瞧着她手上东西的进度,显然是已经枯坐了许久。
没有人,叶青釉原地在无声的巷弄里面站了几十息,最终下了判断。
这当然不是说这条巷弄里面没有人,不然那老妇人是什么,鬼吗?
这是在说,这洪家里没有其他人。
老妇人编着竹编,时不时还要看看巷口,这是在等人,而洪涛并不在家中,而老母亲心中常有挂念。
所以,叶守钱并不曾进过洪家。
否则的话,必定会被老妇人发现,不至于还坐在此处拨弄竹子。
叶青釉原先的直觉是准的,叶守钱夫妻二人,自己身为可怜人,又太会共情可怜人。
软语固然可以改变他们的心意,可同样会因软语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