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这回不反对了：“行，那咱们去厨房说。”

进了厨房，程氏也没开始做饭，而是很认真地问姜晚归：“孩子，出啥事了？不是景澈他欺负你什么……”

“不是景澈的事，伯母。我是想问问你，我娘生我和五哥的那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或者说是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姜晚归担心一会马家人来，厨房人多就不好说了，所以也是直接就问了出来。

程氏对于姜晚归的话，都很认真，所以也很认真地回想着：“你娘当时肚子很大，因为上边上过双生子，所以大家也都觉得这胎还是，生你们那天，我想想，对了，生你前两日，你外祖父病重，你爹不在家，你祖母陪着你娘回的娘家，回去一天就回来了，还是晚上回来的，回来就生了。稳婆是去镇上请的，说是双生子，还有些早产，不放心，就去镇上请的稳婆。”

姜晚归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林氏生产时候，没用村里熟悉的稳婆，是从镇上请的，这不合理，因为村里人都熟悉，并且林氏不是头胎，按说前几胎都是村里稳婆接生的，那请熟悉的稳婆更好，为什么他们要从镇上请，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程氏又想了一会：“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没多想，毕竟人家的事，人家的孩子，跟我们关系，但是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有点奇怪，因为那天他们是摸黑回来的，说是担心生在娘家，但是怎么也不该是赶夜路回来。”

“确实，这里保证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姜晚归也觉得这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晚归，你是怀疑什么？”程氏也想到一些。

“我不确定，我朋友在京城看见了一个跟我五哥长得很像的人，所以我多少有些怀疑我的身世。伯母，这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我义兄，他知道了，备不住自己去查，那样容易打草惊蛇，我有自己的计划。”

“你觉得你不是亲生的？”程氏说完，很快否定了：“应该不是，你祖父对你真的很好，小时候经常背着你来我家，看着你的眼神，也绝对是喜欢你的，如果你不是亲的，他不会那么对你好，会不会你娘当初生的是三个，送人一个？”

“也有这个可能，所以我要查清楚，我不想稀里糊涂地过一生，并且说实话，我挺希望自己不是姜家的孩子。”

“你和他们性格不同，但是你祖父和你二叔都是好人，所以你也有可能是像他们多一些。”程氏总觉得不管如何，姜晚归的祖父不可能对一个不是亲生的孙女那么好。

“既然有怀疑，我就要查查，至少让自己心安。”姜晚归现在也不确定，所以她更要查。

“那倒也是，需要我们回村帮你干点啥不？”程氏问她。

“暂时不用，我明天回村，探探他们的话，最近姜家很多破烂事，等我有空跟你细说，一句两句都说不清楚。”姜晚归没想隐瞒程氏这些，她对程氏真的跟对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