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来名帖,看着上边写着傅景澈,姜晚归忽然的脑子里闪过一些前世的记忆。
他不会就是两年后,杀了亲爹和继母还有庶弟,外加继母一族仕途上十几个官员亲戚的那个傅景澈吧?
景澈见她不说话,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娘姓景,大理寺卿的长女,生父是孤儿,他娶我娘时候一无所有,住在我娘嫁妆的一个院子,为了表达对我娘和景家的衷心,他把我这个长子的名字用了两家人的姓氏取得。”
姜晚归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明明说的好像是个浪漫甜蜜的故事,可是在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幸福,更多是痛苦。
她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而自己听到的谣言,能传到这的,还有多少的真实性也不确定。
景澈继续道:“后来他在我外祖父的帮助下,当上兵部侍郎,独立开府。”
说到这,他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搬新府半年,我娘就病逝了,那时候我五岁。三月后,他就续弦了,那女人带着一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儿子。”
说话间,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杯子,杯子里的茶水溢出,洒了他一手。
姜晚归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她拿着帕子,擦去他手上的水,她不是个善于哄人的性格,此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景澈扯出一个安慰姜晚归的笑容:“我没事,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我这身体也是他们给我下的药,当他亲手递给我有毒的食物之后,我对外就称自己为景澈,虎毒不食子,他连畜生都不如。之所以户籍名字还没改,是因为我还需要用这个身份查明我娘的死因。咱们虽是契约婚姻,但也是真的结婚,为了以后你少些麻烦,所以我还是用了户籍上的名字。”
姜晚归听着这些,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般,很痛,自己的一生已经很惨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更坎坷。
她此时没心思想契约婚姻的事,而是努力的回想前世的所有关于景澈传言的记忆,那时候她在陈家没什么自由,所以听到的消息也不多。
她记得那些传言说景澈杀继母族人前,他外祖父一家通敌被满门抄斩,然后不久他就杀了亲爹和继母一族不少人,然后消失了一年。
一年后,皇上得到景家冤枉的证据,为景家翻供。
而景澈死在了景家的墓地,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死在这。
想到景澈三年后会死,姜晚归真的很急,她不能让景澈走前世的路,自己既然能改变自己的路,那就也能改变他的路。
她抓住了景澈的手,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景澈,你要小心你生父和继母母族家对你外祖家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