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壮汉种下子蛊不过几天,燕聿身负蛊毒多年了,掉以轻心的是她才对,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悦儿,说话。”
陆清悦轻咬着嘴唇,喉咙哽得慌。
燕聿紧紧捏着她的手指:“朕看不见你,你不说话,是存心叫朕心慌?”
陆清悦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张了张嘴:“没有。”
“哭了?”
他拧了眉,抬手一点点摸上她的脸,没有摸到眼泪,他的眉头松了松。
“这有什么要紧的,只是暂时看不见罢了,这段时间怕是要劳烦悦儿多多照顾朕了。”
陆清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寻常无二,挤出一个好字。
朝中各事务暂时交给燕京去处理。
燕京哀切:“皇兄,你一定要好起来呀!”
他又嘱托陆清悦:“皇嫂,皇兄暂时交给你了。”
交代完,他拔腿去了太医院威胁太医们。
这群庸医,真出了个什么大毛病,一点儿也指望不上他们。
陆清悦一整日与燕聿形影不离,燕聿还挺高兴的,一伸手就能碰到她。
“悦儿,若是朕再也看不见了…”
陆清悦忙掩住了他的嘴:“陛下莫要乱说,你一定能恢复的。”
燕聿亲了亲她的手心:“朕也觉得朕能好,以后可不许掐自己了。”
陆清悦小声回应:“嗯。”
其他时候,有元德和其他宫人帮着,可进了汤池后,就剩下陆清悦自己和燕聿在一块了。
汤池里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燕聿拉着她的手动了动:“悦儿。”
陆清悦:“嗯?”
“朕…”
陆清悦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陛下先解衣裳吧。”
燕聿:“好。”
他自己解开了腰封和衣裳放好,在脱里衣的时候,他轻声问了一嘴。
“悦儿,你在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