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靳不屈沮丧的垂下头:还是什么都别说了,都不够自取其辱的。
夏甲望着靳不屈,与这个外孙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他对这孩子还是有些感情。
此时看到靳不屈沮丧的模样,夏甲忍不住摸了摸了对方的头:“怎么伤成这样。”
这一次,靳青先开口道:“他和别人抢馒头,打输了。”
乞丐这职业,除了馒头还能抢什么。
靳不屈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抱住夏甲腰,将头埋在夏甲怀里,语气闷闷的说道:“娘说什么都对。”
一边是懂事的靳不屈,另一边是胡说八道的靳青,夏甲心中迅速做出了选择。
伸手拍拍靳青的后背,夏甲指着靳青鼻尖的手抖了又抖,最后对着靳青一甩袖子,搂着靳不屈快步走进神医谷。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靳不屈顶着熊猫眼和黑眼眶对着靳青直呲牙:他赢了。
靳青则是无所谓的切了一声,不理她算了,她还懒得理这些人呢!
另一边,阿蛮用布巾裹面,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住所。
见阿蛮回来,正驻守在房子中的两个人赶忙起身行礼:“教主。”
阿蛮并没有回应两个人的话,而是一个闪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刚刚将房门关好,阿蛮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听见屋中的动静,站在院子中的两个人急忙上前敲门:“教主,您还好吧!”
可回应他们的,却是一声低沉的怒吼:“滚!”
知道自家教主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的,两名手下吓得缩了缩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教主的手段着实骇人,他们可不想触教主的霉头。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阿蛮摘下头上的布,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映在铜镜中的脸。
往日里都是他折磨别人,这还是他头一次吃亏。
都说中原人虚伪,讲究什么恭谦礼让。
纵使要与人动手,也会先逼逼出几百字的大道理来。
等他到了中原以后,遇见的也都是这样的人。
中原人不管做什么,都要先给自己找到个说头。
哪怕是杀人越货,也要做的漂漂亮亮,让人觉得一切都是苦主的错。
即使是不敌逃走,也要先撂下狠,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维护住他们那可笑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