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会没事的。”

康小枝笑的艰难，“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别瞎说。”水淼淼打断康小枝的话，“我们不是决裂了吗！你为什么要来挡啊！好好躲在一旁不行吗！”

康小枝举起颤抖的手按在水淼淼的嘴上，“三三水姐，听我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知道佳美姐做的所有事，但我需要佳美姐，她在坏在别有用心，她也确确实实是我入神魔界后第一个陪我哭逗我乐，在我做噩梦后会最先上前安慰的人。”

水淼淼不可置信的盯着康小枝，嘴翕翕的愣是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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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单纯的像小白兔，但我从来都不是，我挡了这一链子，你原谅我可好？”康小枝的眼神变的涣散，不在聚焦，“这般说来，我好像也骗了佳美姐。”

“别说了，我们别说了，保存体力好不好。”

水淼淼哄着，康小枝摇摇头叙述着自己的感觉，“我感觉好像有手在拽我的肺。”

她剧烈的咳嗦了起来，吐出来的血变为了纯黑。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想修仙，更不想踏进这神魔界，我爹爹是猎人，娘亲是位浣衣妇，我们一家三口虽不富有但幸福，只到我被测出有仙缘。”

“爹爹与娘亲很高兴，说我有福气，不用过他们这样的苦日子，可我从未觉得那些日子苦。”

“为了不让爹娘失望，我上了仙船来到神魔界，可第二个年头，我就听到外出的师兄师姐谈论，我住的那个村子遇到了泥石流，一个村皆被掩埋没有活口。”

水淼淼泣不成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听着。

“修仙，修仙是为了什么啊，长生？可长生又是为了什么呢？与天同寿，却记不清自己双亲的模样，这个仙，修的好讽刺。”

康小枝想去擦水淼淼眼角的泪，她太累了，手有些举不起来了。

水淼淼连忙扶住康小枝的手，往上提了提，将脸蹭了上去，“我们休息一会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知我为何修仙，但活着，总能找到的。”

康小枝张嘴笑着，露出一口被黑血染黑了的牙，“三水姐你不必自责，这一挡我也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