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春耕结束了的原因,今天赶圩供销社人头攒动。
林舒好不容易挤进去买好自己所需的食盐和肥皂,出来时被挤的不小心撞到了人。
听到对方轻声呼疼,林舒赶忙道歉:“对不起,撞疼......咦!”
“林舒!”戚晓芸没想到撞到她的人是林舒,“你今天怎么也来了供销社,来的路上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和牛婶子一起来的,出门的时间比较早。”林舒解释了一句,看向戚晓芸旁边的女人,笑着打了个招呼:“李知青。”
李知青和戚晓芸是同一年来的小河生产队,只不过李知青吃不了下地的苦,就在小河生产队找了一个村民嫁了,生了一个男孩,现在已经三岁,小名叫朝朝。
后来知青全部回城,李知青抛弃了男人和孩子回了城,而她的男人对她心里有怨,在孩子面前也从不掩饰。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从小在爸爸的怨念灌输下长大,心里自然也对母亲恨之入骨,性格上也偏激又执拗。
林舒记得后来朝朝长大,李知青顾及血脉亲情将朝朝安排进了一家市级小企业,但朝朝对母亲的恨意从未减少一分。
可能是从小被抛弃有了心理阴影,朝朝一生未婚,一生都过的阴郁,最后阴郁成疾,四十岁不到就患癌走了。
朝朝的一生令人唏嘘,他就像一个时代造就的产物,一生和悲剧似乎从出生就注定了一样。
李知青对她笑了笑:“林舒妹子,买了不少东西。”
“只是买几块肥皂。”
“我们也买好了,一起出去。”
三人一起走出供销社,戚晓芸拉着林舒,“你知道吗,祝正亮和卫妙住在一起了。”
“啊?他们凑一起去了?”林舒故作惊讶。
其实上辈子卫妙也被祝正亮骗了心又骗了身,等秋后祝正亮家里就会将他调回城,而此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和卫妙联系过。
“对,不过,我听说他们俩没有办证。”戚晓芸真心佩服卫妙的勇气,不领证敢和一个男人同居。
林舒听了适时的表现出讶色,其实在农村有几对夫妻有证,大家都是办个酒就算成为事实夫妻。
普及结婚扯证是八几年实施身份证之后,农村不少夫妻才去办身份证顺带补办的结婚证。
林舒看着戚晓芸晒得粗糙黝黑的皮肤,问道:“戚知青在我们小河生产队有没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