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楚,让林梅帮忙送解春雷出村,看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转过街角,林舒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屋。
查看了一下系统的余额,昨天卖药材购置物资,一进一出,除去拿给家里的550元,以及买自行车花的180元,再加上一些零碎的花销,现在余额只剩下260元。
昨天还手握千元巨款,现在又返了赤贫。
“看来只要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没真正可以躺平的时候,现实无时无刻逼迫着你不得不努力前行。”
就比如她,现在只剩下两百多块钱,如果不努力就只能坐吃山空。
将篮子里的工具检查一下,戴上草帽准备上山。
再说送解春雷出村的林梅。
走在出村的小路上,林梅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春雷哥,你和我堂妹谈的怎样?她愿意重新接受你了吗?”
解春雷望着远处劳作的人们,心里叹了口气,几年的守护,原以为会修成正果,却不想从中一直作梗的却是生他养他的妈。
“春雷哥?”
解春雷黯然神伤,摇了摇头,“她放弃了,放弃了我们这几年的感情。”
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林梅问道:“林舒如果嫁给我,可以和我一起住在乡供销社的宿舍,从此可以说是不用下地干活,这么好的亲事,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悔婚吗?”
林梅听了他的话,暗自撇嘴,两人又没有定亲,根本算不得悔婚。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表现的与解春雷感同身受一般,很是忧愁的皱眉,“我也不知道堂妹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春雷哥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嫁,她到底想嫁什么的男人?难道她更喜欢知青那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男人?”
“你是说林舒之所以和我解除婚约是因为喜欢上了知青点的知青?”解春雷震惊地看向林梅,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的。
林梅对上解春雷的不敢置信的眼神,摆摆手,“我并不清楚,只是猜测而已。”
解春雷隐忍下怒意点了点头,淡淡的哦了一声,便又往村外走,“就送到这里吧,林同志你不用再送了,我自己会回去,请留步。”
“好,那我就不多送了,春雷哥,你慢走。”
解春雷看也没有看林梅,头也不回的走了。
“梅子,春雷走了?”李秀提着一筐猪草从田埂上走了过来。
“嗯,回家了。”
李秀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你怎么没邀请他去家里坐坐喝杯茶再走?”
林梅低头上前接过李秀手里的筐子,“春雷哥家里还有事,这次急着赶回去,等下次他来我们村,我再邀请他。”
李秀抿紧唇,看着远处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女婿人选好是好,就是太不可控了,也不知道他和女儿能不能成?
......
从小河生产队到解家生产队平时需要半个小时,解春雷急着回家弄清楚情况,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家里。
“刚才去哪了?吃完早饭就不见人影,你爸还想让你挑担谷子去碾了。”
刚走到家门口,在晾晒衣服的解母就不满的开口。
解春雷一声不吭的进了屋,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看到后面跟进来的解母,开门见山的问道:“妈,林舒和我都年纪不小了,您是不是该找媒婆一起去林家谈谈亲事了?”
解母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是林家那边催你了?”
解春雷否认,“没有,是我想成家了。”
解母明显不信,“我就说你怎么吃完早饭就不见了人影,是不是去了小河生产队?”
解春雷没有吭声。
解母心里那个气啊,“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发癫,原来是林家那姑娘等不及了。先前我们想办婚事时,他们拿乔,现在知道急了。”
“依我看,我们也拿乔一下,晾他们一晾,也让他们急一急。不要以为自家有个闺女就了不起,还想男方家去哄着他们,去迁就他们,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解春雷震惊的看着颠倒黑白的解母,似乎从不认识她一样,以前在自己心目中待人温和的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妈!”
解母被儿子这一声似悲愤的叫声,吓了一跳,“干嘛叫这么大声,吓老娘一跳。”
解春雷满眼失望之色,“妈,今天我是去林家,从他们嘴里得知,他们家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什么要多留林舒在家多呆几年的要求!”
“......”解母有点心虚。
随后想到只要自己不承认,儿子也不能拿她怎样,便用手指点了点他,“他们林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到底是我的儿子还是他们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