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头的殷易臣,则是乘坐着马车很快到了将军府。殷易臣早就和宋荆消解了嫌隙,两家人现在同气连枝,关系自然是不错的。
殷易臣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告诉了宋荆,这才朝着宋荆出声道,“现下那位能配置解药的大师没有找到,宫里头宫外头的贼人虎视眈眈,他们如今已经得到了兵部和禁卫军的兵权,只怕下一步的目光就是兵马司和岳父大人手里头的兵权。咱们如今,为了江山安定和天下社稷,恐怕得先部署好才是。”
宋荆听见殷易臣这话,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要紧之处,缓缓出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一旦兵马司和我手里头的军队落入了贼人的手里,贼人一旦反叛起事,只怕当今的京城,是没有任何应对之法的。”
殷易臣见宋荆心里明白这道理,也只叹息几声,“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难,也好有个部署。只怕他们下手的机会不会早。”
“现在那位入了粮道做官的虞美人的兄长,顾捷,只怕会先对粮道下手。毕竟粮道的官员众多,且粮草又是极为重要的。粮道自然是重中之重,而经手粮道的,便是裴家。”
殷易臣听到这儿,抿了抿唇,缓缓出声道,“裴玄知。”
只是殷易臣没想到,就在他在将军府里头商议大事的当口上,已经有了另外一件事情发生了。
裴家一直是皇商,充当着皇宫内外的纽带。而这粮草,自然也是由裴家负责采买和运输。先前顾捷刚来了粮道,便借机收回了不少的权力。只是裴家毕竟在粮道经手了几十年了,许多的官员和内幕只有裴家能够疏通解决。
顾捷知道了这件事,当即便将策划了一场诬陷,冤枉裴家贪赃枉法,眼见着裴玄知就要因为这件事下狱。裴夫人没办法,便求到了丞相府里头来。
宋婉宁见着哭的快晕过去的裴夫人,忙不迭出声宽慰,“婶母,你快先喝口水缓缓,有话慢慢说。”
裴夫人喝了水,这才握住了宋婉宁的手说出了原委,“婉宁,现在恐怕只有你才能救玄知的命了,咱们这家子这辈子都是老老实实的,哪里会做那样贪污枉法的事儿?这事儿实在是造谣,只是那顾捷却是一口咬定了咱们家贪污了财产,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