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也连连叹气,跟着南红秋一路往南府去。
徐妈妈是跟了南红秋几十年的老仆了,南红秋如今心里不大痛快,张口便说着自己的委屈,“我这些年,为了这两个女儿付出了多少,谁曾想回过头见我被人陷害了,竟然一个都不愿意施以援手。若不是为了她们,我哪里用的着去当一个毒妇,日日算计宁姐儿。我不就是为了让她们嫁的好点儿,日后在夫家日子过的更顺畅吗?如今见我不得势了,一个一个都如此狼心狗肺。”
“太太也别太生气,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两个姑娘在夫家估摸着日子也不好过。”徐妈妈见南红秋想不通,也出声劝慰,“只等着风头过了,两个姑娘毕竟是太太亲生的,定然会为太太好的。”
“但愿如此吧。”南红秋说到这儿,便闭上眼假寐。
一旁的徐妈妈想了想,朝着南红秋出声道,“大娘子可觉得,自打宋婉宁和离之后回了将军府,咱们计算她什么都能被她一一化解,甚至还会反噬到咱们自个儿身上,莫非这宁姐儿有什么世外高人在指点?”
南红秋听了徐妈妈这么说也觉得奇怪,“想当初宁姐儿没嫁人的时候,虽然性子倔了些,却总归是在我的手掌心的。不知道可是嫁过一回,胆子也跟着肥了,心也细了,若不然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旁的不说,就说近来这两件事,当初肚兜那事儿可是亲眼看着万无一失的,最后竟然被翻了个面儿,变成了诗姐儿的。”徐妈妈越想越觉得奇怪,“后来这回红叶山上的事儿,宫里的公主都出手了,谁曾想最后还是这样,恐怕凭借宋婉宁一人之力做不到吧?”
南红秋也觉得徐妈妈说的有道理,只屏息凝神道,“只怕是她那个未来夫君在帮着她做事罢了,早就听说丞相手眼通天,京城遍地都是眼线。”
徐妈妈想到这儿也是忧心忡忡,“太太,这丞相在京城中的势力连将军府都难以抗衡,他如今在官家面前也是炙手可热,只怕咱们不好再对宋婉宁下手了。”
南红秋如今提起宋婉宁气的直咬牙切齿,“既然如此,便先不要轻举妄动,只等着日后的机会。殷易臣如今爬的越高,日后摔的越惨。只等着看他日后零落成泥,便是咱们报仇雪恨的时候,我不信殷易臣能护着宋婉宁一辈子。”
徐妈妈也连连称是,又给宋婉宁出主意,“如今忠平侯府看宁姐儿只怕是也恨的牙痒痒,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太太不妨借着诗姐儿这条线和忠平侯府联合,日后也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