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素日向来讲究礼佛,这院子也是极为考究的。
温廷柏掀了帘栊进门,照着往日的样子给王夫人请安,“孩儿请太太的安。”
“你还知道给我请安?”王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儿子,只气道,“柏哥儿,你可知晓,因为你,你亲弟弟的婚事就此打了水漂。他如今尚未归家不知晓,若是知晓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你弟弟交代。”
“太太……”温廷柏心中咯噔一声,他心知如今他在京城的名声,却是没有一点回过之意,而是找借口道,“和洵哥儿定亲的原是舅舅家,舅舅家就如此不近人情,非要退婚吗?莫不是太太近几年不知道笼络舅舅让两家人生了嫌隙?”
“你知道什么?还不是你院子里那个狐媚子害的。”王夫人瞪了一眼温廷柏,凄然道,“她害了你不算,如今又害了你弟弟,只怕再这样下去,还会害了全家……柏哥儿若是懂事些,便不能再惯着她了。”
温廷柏听着王夫人没把罪责推到他身上,心里便好过了些。如今他若开口休了崔萧潇只怕更坏了名声,若是王夫人出手一切便好说了。温廷柏松了一口气,连忙道,“一切但凭太太吩咐。”
“依我看,马上把她休了扫地出门。”王夫人气地咳嗽了两声,看着温廷柏道,“然后,马上把你妻子哄回来才是正经的。”
“太太,休妾也是需要出处的。”温廷柏面色沉沉道,“萧潇近来未曾犯下什么错事,若是直接休了出门只怕她不认,到时候告出去辱没了我侯府的名声。”
“这还不简单?”王夫人瞥了一眼自家儿子,淡淡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用管如何把婉宁那死透的心重新活回来。到时候你这个小妾母亲自然会替你发落。”
温廷柏听了这话,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又看着王夫人道,“太太,崔姨娘也算侍奉了儿子不少时日,若是出了府邸也给她些许银钱,让她日子别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