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怕死的打法，一般人都畏惧。

但这次，他败了。

少年比他年轻，武艺却比他高强。

排兵布阵也比他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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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被严重低估的拓跋铃。

薛驰摔下马来，捂住腹部的伤口，鲜血不断流下……

冰凉的刀刃落下，下一瞬就要砍向他的脖颈，就像他对死去的敌人那样。

薛驰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多谢……”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南玥却听到了，她眸光闪了闪。

预想之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锋利的刀刃割破他的皮肤，却没有斩下他的头颅。

少年居高临下，似有些好奇的问：“为何道谢？”

为何呢？

两年前的场景又浮现在薛驰的脑海。

在他灰暗的过去中，只有那一幕，依旧如此耀眼……

低贱的马奴跪在地上，早已习惯了给人当踏脚的肉垫。

他不知道今日踏上他脊背的又是哪一位贵人，只习惯性的伏低身体。

却听得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

“你下去。”

一时间，心绪百转。

他不明白，为何她不踏上来？

是嫌他低贱？

他诧异抬头，忘记了不能直视贵人。

少女一身曲裾，面色淡淡，眼中并没有他以为的嫌恶。

他不该看她的。

他是低贱的马夫，会坏她名声。

若没有楚六郎的那几鞭，他必定要受罚。

如今的他，是受人敬重的大公子。

可他记得，在那些日子里，只有楚家姐弟把他当人看。

薛驰望着少年的眉眼，楚钰他长大了，和他阿姊越来越像了。

不知楚四娘子如今可好？

他喘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