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柠带着姑娘出了门。

马老师见女儿换了衣服，眼神不再暗淡无光，激动得泪流满面，冲过来想握着她的手，那姑娘怯生生地躲在于柠身后，一双大眼里满是恐惧。

“她怎么这样了？”马老师紧张，唯恐这孩子又傻了。

“记忆系统出了问题，以后也不会恢复记忆了。你们需要重新建立亲子关系，至于她能否接纳你们，就看你们缘分了。”

于柠没什么感情起伏地说道。

灵魂进去后就已经没有了记忆，洗石残留的能量对拥有强烈情感的记忆有本能的反应，而周玘的灵魂又排斥孙兰英的记忆。

所以眼前的这姑娘，不再是孙兰英，也不再是周玘，她是个全新的人，如白纸一般。

“啊，失去记忆，那不就是跟白痴——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吗？她还能工作吗?”孙父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他很担心女儿会因为失去记忆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拖累他和妻子。

他更担心这样的孩子没办法参加工作，不能赚钱。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她考舞蹈学院的研究生。”

“舞蹈？可是我女儿不是学舞蹈的啊，怎么——”马老师不明所以。

“我帮她算了一卦，她可能会比较有这方面的天赋。”

于柠趁着人家换衣服的时候，特意查了下舞蹈学院研究生报考资格，其实是不太符合条件的，但在林家的钞能力作用下，这都不叫事。

失去的记忆，但本能还在，比起当红娘，于柠更希望看到一个独立女性，拥有自己的事业。

“可是她上学，工作怎么办？”孙父还在惦记这个。

他说话时，那姑娘就躲在于柠身后，甚至用手攥紧了于柠的袖子，眼里满是对孙父的不信任。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屋里所有人里，也只有于柠给她的感觉最好，她也只信任于柠。

“女儿重要还是钱重要？”于柠嘲讽地看着他。

有的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女儿固然重要，可是我家里还欠着高利贷，如果她去读书，我和她妈的负担就太重了。”

孙父说着话，眼睛却看着林铮，话里话外乞讨的意味十分明显。

“负担重一些也无所谓，孩子还是好的就行——她真什么都不记得了？”马梅不懂丈夫的小算盘，她现在只关心女儿是否真的恢复智力了。

能考研，说明智力是正常吧？

林铮冷眼旁观，甚至忍不住呵了出来。